眉头一皱,安徽地处华中,与鄂、赣、苏、浙、鲁、豫六省相交,是一个足以影响全国政局的好地方。

    “大手笔。”

    虞洽卿虽没有想出缘由,可并不妨碍他联想其他,广州革命政府年年宣称北伐,安徽地处各省腹背,一旦落入革命军手中,却是对北洋各系来说都是一把难以提防的利刃。

    陈果夫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想请叔父助我兄弟俩立功。”

    “立功。”虞洽卿脸上的兴趣更深了。

    陈果夫道:“蒋叔父在布局一盘大棋,而咱们要做的就是帮助这颗隐棋。”

    虞洽卿面色潮红起来,自古商人逐利冒险投机,植根于他血液中的投机因子沸腾起来,他脸上兴趣颇浓道:“好,叔父帮你俩便是,五千人,嗯,半个月我给你招够。”

    陈果夫与陈立夫相视一眼,俱大喜道:“谢叔父了。”

    ……

    自打推翻满清建了民国之后,天下的匪盗层出不穷,尽管官军每年都会剿灭一大批土匪,可这土匪竟如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生生不息。

    但凡有山的地方就有拦路的山大王,有江河湖海的地方就有劫船的水盗,甚而有的村庄,白日本分种田,晚间却也客串一把土匪。

    原本前清时的土匪还是有规矩的,譬如劫富济贫、不得奸淫妇女、不许绑架老幼女票等等。而如今的土匪却是怎么快活怎么来,但凡抢劫不论贫富,灭人村家是家常便饭,奸淫妇女更是屡见不鲜。

    南陵县。

    还算安定的南陵县城却是一日三惊,只因活动在皖南一带的巨匪彭春荣盯上了这里。事情还得从六月说起,南陵县城中有一所女校,正当是年女学生入学时,巨匪彭春荣因事也潜入南陵。

    正巧的是彭春荣所住的客栈正在女校的周围,这一日他正外出办事,正要翻身上马间,从柳树底下忽的吹来一阵带着清香的微风,初时他还不以为意。正当上马行走到女学校门外时,一阵更为强烈的兰麝之香传至口鼻,他顺着香风瞧去,这一瞧可不打紧,他正好瞧见了一群十六七岁,唇红齿白,穿着花裙的女学生嘻嘻哈哈的经过。

    而当中的一个女学生格外抢眼,只见这个女学生身长穿着青色的衣裙,梳着清爽的短发齐刘海,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彭春荣眼睛盯在这个女学生的时候,这个女学生忽的侧头回望了过来。

    这一望,可就惹出了场泼天祸事。在彭春荣眼中,只见回眸的这个女学生雪白的面容上泛着青春的红润,疏疏的刘海恰到眉尖,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灵动多情,一望而下,十年四十三岁的彭春荣就有些心儿颤着,魂儿癫着,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目送着这群女学生走远,彭春华策马来到女学生刚才途径的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气后,畅快的叫了一声:“香,真他娘的香。”

    彭春华心中火热着,要说这些年抢来的压寨夫人也多了去了,可却是没有如这个女学生般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他不由掏了一把裤裆,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道:“俺老彭这些年白活了,这些洋学生真他娘的勾人,老子要是睡不上这个洋学生,开一开洋荤,真是枉为英雄好汉。”

    心想到此,彭春华就怀着心思先向客栈的老板打听女校的情况,又在客栈里带了两天跟着女学生寻到了住处,最后知道了那个女学生叫什么名字。

    “董幼仪,真他娘的好听。”

    彭春华这个粗鲁汉子在得知女学生的姓名后,扎巴着嘴嘟囔着,心中定下主意:这是洋学生,俺老彭不能再抢亲了,要文明礼貌,要按文化人走。

    彭春华怀着心思回到山寨后,专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一众匪盗。彭春华是好色之人,他手下的众兄弟也不差,众人一听有洋学生在南陵,不由垂涎三尺,个个跳脚叫喊着要:“开洋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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