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伯阳道:“南陵保安团。”

    董老七奇道:“南陵保安团周团长我也相熟,却是没有见过兄弟你。”

    李伯阳冷笑道:“他是前任,我是现任。”

    “原来如此。”

    董老七让开身子,把马刘厚让出来道:“花票是马五爷绑的,你还是与他谈谈吧。”

    原来是两伙人!

    李伯阳目光冷厉如刀,扫了一眼敞着怀的马刘厚,冷冷道:“谈一谈吧。”

    马刘厚心中一寒,眼前这个官军军官目光锐利如斯,竟看得他遍体生寒,他咽下一口唾沫,声音不觉弱了三分道:“怎么谈?”

    李伯阳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汤普森,淡淡道:“留下人,保一条命。”

    马刘厚也是皖南响当当的匪首,性子中不乏亡命徒的凶狠,他一把将董幼仪拉到船头,恶狠狠道:“你他娘的不就想要人么?老子若是不给呢。”

    李伯阳幽幽道:“那你就得拖累旁边得朋友了,得一起死。”

    这话一出,马刘厚陡然一惊,董老七脸色铁青,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马刘厚僵硬着脸,缓缓道:“这位长官,你既然是南陵新任的保安团长,就应该知道我们杆子的名声,劝你一声好,别管这桩闲事,我保你南陵平安。”

    李伯阳目光炯炯道:“你是哪位。”

    马刘厚道:“彭家寨五当家。”

    李伯阳冷笑:“南陵县治安自有政府澄清,就不劳五当家操心了,倒是你们彭家寨,围攻县城,奸淫妇女、强抢百姓,就不怕官军来剿么。”

    马刘厚讽笑道:“官军剿我们?我们不去招惹他们已经谢天谢地了。”

    李伯阳沉默着,从一个土匪口中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各县百姓之艰苦,他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一定要把这皖南的匪,一扫而尽。

    见李伯阳沉默不语,马刘厚以为他心中犹豫,便又道:“若是寻常女子,你是南陵保安团长,我定然卖你一个面子。可这个妹子不同,这是俺们大当家点名要的洋学生,为了她,俺们杆子这遭出了三千人马,这里面的轻重长官你应该清楚。”

    马刘厚话说一半,剩下的话李伯阳猜得到,无非是舍弃这一人,换的南陵太平这种话。

    被马刘厚押在船前的董幼仪身子一震,泪水盈盈的望着李伯阳,等待着宣判她命运的答复。

    李伯阳目光闪烁,数秒钟之后,他缓缓的摇头,一字一顿道:“这种事,我做不到。”

    这话一出,马刘厚面色阴沉,董老七眼睛一亮,深深地看了李伯阳几眼。

    李伯阳神色坚决道:“我身为南陵县长,护的是南陵每一位百姓的平安,断无用一人换众人的偏重之心。”

    马刘厚心中一惊:“这么年轻的县长,手下还有这么一队火力凶悍,训练有素的部队,难不成是安徽那个大帅的子侄不成。”

    想到此处,马刘厚不敢大意了,他虽是大字不识一个,可也知道彭家寨只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惹了寻常人还好,若是惹到手握重兵的军阀大帅,那当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

    可就这样把人交出去他也不愿意,他眼光闪烁着,伸出五个指头道:“你给我五千大洋,我就把人交给你。”

    “好。”

    李伯阳一口答应,当即从身上取出一张万国银行的汇票,又瞧着和河上的快船道:“怎么着,敢不敢靠岸。”

    马刘厚神情犹豫,他担心官兵在诱他上岸,要知道官兵手中的冲锋枪一梭子打过来,跑都没地跑。

    在他迟疑之际,董老七却高声笑道:“怎么不敢。”

    “靠岸。”

    董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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