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外面呼啸的土匪。

    “妈呀。”

    “救命呀!”

    警察们哭爹喊娘,死命的挣扎着。不过挣扎了一阵子,虽然底下土匪的子弹已然乱飞。可没有一个人中弹。他们都惊叫着,有些不可思议。

    “都他娘给我看清楚了,怎么打枪。”

    李伯阳一脚踩上垛口,大手一招道:“拿枪来。”

    “是。”

    叶淮大声应道,可随即就犯了愁,他知道团长是要露一手给警察看,可卫队配备的都是驳壳枪和冲锋枪,这么远距离根本不能对城下的土匪造成杀伤。正在犯愁间,他的眼睛四下看了看,等看到一个警察手里边拿着的一把成色不算新的步枪时,不由眼前一亮。

    “兄弟,借用一下。”

    叶淮快步上前从警察手里躲过枪,熟练的检查了枪膛,方才放心的递给了李伯阳。

    李伯阳接过手枪,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对准城下一个嗷嗷叫的土匪脑袋,砰的开了枪。

    城下土匪根本没有把城墙上的警察当回事,下山之前大当家的说了,南陵城里保安团都撤走了,现在南陵县城只有几十条枪,还有刚拉了壮丁没一天的县警察局、保安团、民团,根本不堪一击。

    就在土匪奔走间,从城墙上突兀的响起一声砰响,一个骑骡子的土匪胸口迸出一团血水,倒头栽了下去。

    后面的土匪避闪不及,奔走的骡马四蹄狠狠的践踏在倒地土匪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血液四溅。

    李伯阳一枪命中,可面上却露出一丝尴尬,本来刚才那一枪他是瞄准土匪的脑袋的,可打中的却是土匪的胸口,所幸其他人不知道县长打偏了,哄然叫了一声好。

    城下的土匪吃了一惊,惊慌的拨马往回跑,同时手中的长枪对着城头一通猛射。

    子弹打在城垛上击碎城墙,溅出一团团烟尘和碎石屑。

    警察们再次惊呼着,可他们身后的卫兵死死的按住他们,一动也动不了。

    李伯阳昂然而立,躲也不躲,扫了一眼躲闪畏缩的警察,厉声喊道:“看到了吧,不怕死的人,子弹都会躲着走。你们都给我直起腰来,谁他娘的再给我拉稀软蛋,老子就把他绑在城墙上做靶子。”

    土匪拨马逃出射击范围后,破口大骂城头卑鄙,报复似的排枪射击,将警察吓得又缩头缩脑的躲进城堞后,他们哄堂大笑,大骂南陵爷们都是缩头乌龟。

    李伯阳怒不可遏,可又拿这群警察没什么办法,毕竟只是匆匆拉起的壮丁,能守在城墙已经够不错了,最后他也泄了气,只要警察不逃跑,就听之任之了。

    李伯阳拧着眉头,照此发展下去南陵根本守不住,必须得想办法提升城内警察的士气。

    正在思索间,从城下忽的传来一阵喧天的锣鼓声,李伯阳举目向下望去,只见土匪们簇拥着一彪人马向城下杀来。

    李伯阳望了一眼看不真切,忙抬起望远镜瞧了过去。

    只见这彪土匪约莫有百人,与刚才城下打转的骡子瘦马骑兵不同,这彪土匪胯下都是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一瞧便知道这都是从西北私运过来的军马。

    这彪土匪踏着烟尘直奔城下,领头的是一个浑身悍匪气,目光阴狠的粗鲁汉子。土匪勒马站定,这个领头的汉子胆气十足的来到被李伯阳打下马的惨死土匪前,抬起头吼了一嗓子:“谁把我的兄弟打死了,报个名。”

    李伯阳冷笑一声,大马金刀的站在垛口前,朗声道:“杀人者,南陵县长李伯阳。”

    “你就是南陵新县长?”

    土匪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我道南陵新来的县长是什么样的人物,原来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半大小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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