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香风扑面,李伯阳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无妨,有甚才艺使出来便是,输赢都是个彩头。”

    玉蔻点头,小声道:“我弹琵琶来。”

    “这个好说。”

    李伯阳吩咐道:“快取一把琵琶来。”

    酒楼小厮颠颠地取来琵琶,送到玉蔻面前。

    玉蔻接过琵琶,伸出五指纤手拢了琵琶弦,听了听声调,满意的露出笑靥,道了声谢。

    玉蔻调整坐姿,将琵琶抱在胸前,对李伯阳轻点螓首。

    李伯阳点头道:“开始吧。”

    玉蔻轻拨琵琶,慢启朱唇,珠圆玉润道:“为县长大人贺,小女子献上弦歌助兴。”

    众人叫了一声好,李伯阳哈哈一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以示谢意。

    玉蔻青葱十指抹挑琵琶弦,似珠走玉盘,悦耳轻灵,一曲《卜算子》古调在宴厅内婉转回荡。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曲子重复了两次,曲调空灵荡漾、不离不去,歌词婉约惆怅,却又怀藏志趣,在座众人听罢之后无不动容,即便是徐会昌这等心硬如铁的人物,都轻叹一声,为玉蔻可惜。

    曲终人未散,词去意还留,李伯阳心中五味杂陈,像玉蔻这般年岁的女孩,正是春华正茂的时候,即使没条件入学堂读书,可也是父母手中的掌中明珠。

    是什么样的原因致使这样的少女沦落风尘,李伯阳心中思虑许久,这吃人的旧社会,只有革命才能救大众,才能杜绝这种误入风尘的悲苦。

    良久之后,李伯阳目光柔和的看着玉蔻,轻声道:“这是谁的词?”

    玉蔻露出了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惆怅,叹了一声道“南宋天台营妓严蕊。”

    李伯阳凝神端详着她,不是一探美色,而是看着她的眼睛,直透内心,柔声问:“你是怎么想的?”

    玉蔻有些吃惊,她看了李伯阳一眼,腼腆不安答道:“大人,我没怎么想。”

    李伯阳认真着脸色,带着命令语气道:“那就好好想一想。”

    玉蔻无措的看着李伯阳,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大人,我……”

    李伯阳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吓到了玉蔻,他瞧着玉蔻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缕惜惋怜爱之情油然而生,缓下脸色,轻声道:“我是问你,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是要继续沦落娼门,还是做个自由人?”

    玉蔻神色恍惚的仰起头,忐忑不安的望着李伯阳英武认真的脸庞,蓦地狂喜起来,她自然是想做个清白的自由人,话到嘴边,一道恶狠狠的目光落在身上,她倏忽一惊,侧头看去,却见宋老板盯着自己的眼中尽是阴森森的恐吓。

    玉蔻煞白着脸:“大人,我……”

    李伯阳心知肚明,沉下了脸,从枪套拔出勃朗宁拍在桌上,冷冷道:“你如何想的便如何的说,有我给你做主,没人敢逼迫你。”

    宋老板面色难看,咬着牙齿敢怒不敢言,可一直在给玉蔻使眼色。

    徐会昌笑而不语,目光中满是欣赏的看着李伯阳。

    李伯阳平静的看着玉蔻,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他给了这个女子机会,就看她能不能把握得住。

    玉蔻咬着下唇,眼睛盯着桌面上的勃朗宁,良久之后,她忽的抬起头来,肯定的说:“大人,我想做自由人,清清白白。”

    “好。”

    李伯阳露出微笑,鼓励的看着玉蔻,抚掌道:“玉蔻姑娘,今日我便为你赎身,你还有什么亲人?”

    玉蔻面露苦涩道:“我家中没有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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