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着南陵城的方向,露出一丝狞笑,暗道:别高兴太早。

    虽然土匪走了,可南陵城中没有一丝放松,丁壮们强打精神守在城头,生怕土匪突然杀一个回马枪。

    一个小时过去了,日头高起,丁壮们哈声一片,强忍着睡意。

    两个小时过去了,土匪依然没有人影,这时候人们已经撑不住困意,一个个和衣躺在城墙上发出呼声。

    各处城门都派出胆大心细的丁壮出城一探究竟,追了数里后发现,土匪真的是撤退了。

    土匪撤退,城中的人们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问题摆在人们眼前。

    一来丁壮死伤惨重,需要政府善后;二来城内外死人的尸体需要处理,这七八月份正是炎热的时候,除了不当容易引起时疫;三是县长受伤,城内群龙无首,徐会昌战后已经闭门称病不出,原警察局长薛坡被监禁,王禾木资质太浅不能服众,财政科长刘文翼手中无钱,总之一团乱麻;四是城内商会开始明里暗里抵制县署的政务,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其人是谁不言而喻。

    教会医院内,葛田七一夜未眠,红着眼睛一丝不苟的守在病房外。

    这时教堂外面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葛田七抬眼看去,却见叶淮阴着一张脸,脚步疾快的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是县署的一众官员。

    “排长!”

    葛田七迎了上去,却不料叶淮身子一动,一个闪步过来,一脚踢在他的胸口,这一觉绝对是含怒出手,葛田七铁一般的汉子闷哼一声,嘴角挂出鲜血,一屁股坐在地上没起来。

    其他人惊住了,王禾木看的真听得切,叶淮那一脚踢的又疾又猛,在场任何人,能吃住这一脚的人,几乎没有。

    葛田七挣扎着站起来,一个爬起来的动作足足花了几分钟才颤着身子站起来。

    叶淮脸色不见一丝缓和,他怒不可遏的指着葛田七的眼睛,冷冷道:“身为贴身卫兵,你身上毫毛未损,可县长挨了枪子,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葛田七垂着头,苦涩地道:“卑职知错,请排长责罚。”

    “幸亏县长福大命大,要是县长有个差池,老子活剥了你!”

    叶淮面色缓和了些,对卫兵下命令道:“把他关禁闭,等县长醒来之后再做惩处。”

    “是!”

    两个如狼似虎的卫兵扑上去,没有一丝手软,将葛田七反剪双手押了出去。

    叶淮领着一众官员走入病房,病房内李伯阳还处在昏迷当中,有一个修女和两个卫兵照看。

    “汤神父,县长什么时候能醒来?”

    王禾木问汤继仁道。

    汤继仁道:“县长失血过多,可能到下午会醒来。”

    “这怎么办,县长不醒来,咱们根本没法工作。”

    说话的是刘文翼,他虽然是财政科长,可手头的钱都是李伯阳的私财,昨晚为了激励守城士气,他已经将大洋散尽,现在手头没钱,一众安民事宜根本没法进行。

    王禾木深有同感的点头,没了李伯阳压制,城内各方面的压力都很大,现在已经有很多警察偷偷逃跑了,再不加制止的话,怕是人都要跑光了。

    叶淮的压力也很大,南陵这么大一个县城根本不是他一个卫队排长能够处理得好,而现在团长处在昏迷之中,他不得不强撑起局面。

    叶淮道:“县长没醒来,咱们必须得把局面撑住,徐秘书已经与商会接洽去了,咱们把眼下能做的事情先做了,余下的事情,只能等县长醒来再处理了。”

    众人点头,只能这样做了。

    叶淮又道:“等下把县长接回公署,这里人多眼杂。”

    众人都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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