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戏班班主正要说:“李大帅!”

    “表舅!”谷瑞玉一跺脚,不让戏班班主往下说,俏脸微寒,道:“许配给哪家,就不劳宋老爷关心了。”

    宋鹏关也不恼,含笑对戏班班主道:“胡班主,原来你是瑞玉姑娘表舅,失敬失敬。”

    戏班班主暗叫不好,果然宋鹏关话锋一转道:“既然瑞玉小姐说不出婆家是谁,那我就当没婆家,呵呵,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宋鹏关与瑞玉姑娘一见如故,胡班主既然是长辈,我就和你商量,你做主,把瑞玉姑娘许配给我做妾吧。”

    胡班主脸色一变,没有撕破脸皮直接拒绝,委婉道:“呵呵,瑞玉家有双亲,岂能让我这个表舅说亲,宋老爷休莫再提了。”

    宋鹏关只是笑,一招手,管家上来,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胡班主,胡班主低头一瞧,面额颇巨,足有三千块。

    “这算是订金,彩礼钱另算。”宋鹏关直勾勾的看着谷瑞玉,潇洒的说道。

    胡班主与谷瑞玉齐齐色变,胡班主不接银票,颇有怒容道:“宋老爷,我们虽是唱戏的,可挣得是明白钱,卖艺不卖身,钱还请收回吧。”

    宋鹏关笑容一滞,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背着手没有说话。

    “两位,我家老爷在南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句不好听的话,唱戏唱的再好,也不过是下九流的行当,还有瑞玉姑娘,早晚不得嫁人,嫁给什么人,能比得上我家老爷,你嫁到宋家来,从此吃喝不愁,富贵终身,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情。”管家冷笑着软硬兼施道:“呵呵,再说句伤和气的话,在南京城,我老爷咳嗽一声,甭管军警政商那一届,你们都吃不消。”

    谷瑞玉银牙狠咬,有心发作却不敢,她心知管家说的句句不差,在南京城,宋家虽说不能操掌生杀大权,可要想对付一个戏班,简单的很。

    胡班主给谷瑞玉使了个眼色,点头哈腰的赔笑道:“宋老爷,就算是要娶,我也得先准备不是,我家瑞玉即便做妾,可也要大花轿明媒正娶,这媒妁之言是样样不能少的,还有,怎么着也得通知她家父母,禀报一声。”

    “好呀,我样样都准。”宋鹏关是打心里稀罕谷瑞玉,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今晚就成亲入洞房,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况且胡班主提的要求也不是太高,不过就是多花些钱,他宋老爷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过嘛,瑞玉姑娘就不要回三庆园了,我们宋家大得很,我今天就划出一处院子给你住,使唤丫鬟一应俱全。”宋鹏关老奸巨猾,笑眯眯的说。

    胡班主心中叫苦,正焦急如何回答时,听到后台有人喊道:“哪位是谷瑞玉小姐?”

    胡班主抱歉一笑,忙道:“宋老爷,我去瞧瞧。”

    宋鹏关摆了摆手,也好奇是谁叫谷瑞玉,便一同出去看。

    待两人出去,谷瑞玉身子晃了晃,脸上没有了血色,一同唱戏的女伴连忙扶住她。

    ……

    胡班主走出去一瞧,见喊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看他的肩章是一名少校,穿一身灰色华达呢的军服,袖子里露出雪白的衬衣,武装带束的精神,马靴铮亮,极有派头,正探头问着话。

    “长官,我是戏班班主,您找瑞玉有何事?”胡班主迎上前去问。

    军官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啪的靠脚立正,敬礼道:“奉李省长之命,特来接姨太太回家。”

    胡班主迟疑道:“长官,您说的姨太太是谁?”

    “谷瑞玉,谷小姐。”军官道。

    胡班主有些无措道:“长官,你恐怕是认错了,我家瑞玉,还不曾嫁人做姨太太。”

    军官道:“错不了,就是瑞玉小姐,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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