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一紧握着乡绅的手,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职。”

    进了客厅,李伯阳坚持不入座,一面让卫士把电台移进里面,一面吩咐书记官记录,他深深的看过眼前的毫州乡绅,鞠躬敬礼,掷地有声的说道:“今天在这里,当着大家伙的面,有书田将军见证,我李伯阳接下来说的话,将会通电全皖,以人格做担保。第一、势要剿灭孙殿英匪军,为受苦受难的毫州百姓报仇雪恨。第二、毫州被毁。我李伯阳哪怕倾皖南之力,也要重建毫州,还大家一个新家园。第三、免去毫州百姓两年的税。第四、鼓励工商,我将会引进建设银行,为大家无息放款……”

    一席保证说完,书记员口述,译电员迅速的将此信息发电全皖,随后,李伯阳以省长身份,命令涡阳、太和、蒙城三县征集粮食、被褥,沿涡河水路日夜不停运输,而且毫州被毁,百姓流离失所,疫病横行,一面疏散百姓到城外,由高世读部建设帐篷营地,另一面将伤者转运到周边县内医治,并自掏腰包拿出三万月做赈灾款。

    李伯阳的举措让毫州乡绅感激的热泪盈眶,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民国一个省长做出这些事,已经是殊为难得了,千恩万谢,说忘不了李伯阳的大恩大德。

    李伯阳百般宽慰,终使得毫州乡绅惊魂未定的心安定下来,将这些乡绅送走后,李伯阳松了口气,回到客厅,里面留下的都是毫州乡绅里与高世读交好的头面人物。

    这些士绅被官匪害的凄惨,七嘴八舌的将华毓庵、张拱臣等人勾结匪军的真相说出。

    被匪军打断一条腿的姜公馆师爷将当日发生的实情讲出,原来华毓庵一直与毫州姜家不睦,加之陈调元督皖后,他心有不满,又正巧与他有旧交的孙殿英在豫西劫掠,并早对富庶的毫州虎视眈眈,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抢完毫州后,一同去投靠张宗昌,是夜孙殿英如期而至,而毫州城内孙殿英的结义兄弟白仿泰、汤云龙、陈益斋等人借机发难,召集百余匪徒为匪军引路并大开城门,而当日负责城防的团长张拱臣听从华毓庵的命令,不仅遇敌不战,还趁火打劫,纷纷跑出营房、阵地,持枪抢劫,毫州城里竟出现了城南土匪抢、城北官兵抢的乱像。

    李伯阳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这种风传,不必理会当真。”

    乡绅面面相觑,高世读脸色微变,正欲要说话,李伯阳打了个哈欠,一脸疲乏道:“坐了一路船有些累了,大家散了吧。”

    高世读把话憋在心里,领着乡绅出去,一路送出姜公馆,乡绅之中有人忍不住愤愤然道:“原想李伯阳一心为民,可为咱们伸冤,现在看来分明是与华毓庵一丘之貉,官官相护。”

    “嘘!慎言。”

    有乡绅扯了扯他的衣服,叹气道:“这世道本就黑白不分,怨只怨咱们身处乱世吧。”

    高世读一直未说话,送乡绅到门口,拱手送客后,怒冲冲回到客厅,却见李伯阳正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为等他先开口,李伯阳淡淡道:“刚才人多嘴杂,不宜议论军纪,现在可以说了。”

    高世读一怔,摇头苦笑道:“省长,我刚才差点以为你要包庇华毓庵了。”

    李伯阳示意他坐下,正色道:“我已经和陈督办达成共识,除掉华毓庵。”

    高世读眼睛一亮,可又担忧的说:“华毓庵手握军队,要想兵不血刃的处置他很难。”

    李伯阳笑看着高世读道:“取华毓庵的人头也不难,只是需要书田将军配合。”

    高世读正色道:“请省长吩咐。”

    李伯阳招手让高世读过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声,高世读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

    华毓庵心中越发不安,李伯阳到毫州后只字不提他的过错,好似将他遗忘了一般,让他越发的坐不住了,总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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