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宗仁,顿时引来了夏威的怒视,若非马迈耶夫每战必临前线指挥督战,他才忍不了对总指挥的无礼。

    李宗仁气度恢宏,自然不会因为马迈耶夫的无礼语气动怒,他很清楚苏联派入各军的顾问大多都是这副口气,早就见怪不怪了,便道:“马顾问,停止攻击是因为要改变战略,我军将放弃瑞昌,全军向武宁进发。”

    马迈耶夫一听要改变战略,顿时咆哮起来说:“舍九江不攻是违背既定战略和统帅部的命令,在苏联,指挥官如擅改作战计划或不听命令,是犯死罪的,在苏联执行枪毙,在你们中国就是要杀头的。”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李宗仁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马顾问没错,在通常情况下擅改作战计划都是犯罪,但是目前情况不同,我军的无线电台失灵,与司令部联系中断,不能获知各处友军动向和敌军部署情况,后路又被敌截断,此种情形下,再拘泥死命令才是犯罪,我通盘考虑了目前收集的情报,再往九江进攻的条件已经不成熟,我的意见是,全军改变攻击方向,直接入赣,寻求与第六军汇合。”

    马迈耶夫未等李宗仁把话说完,头便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反对道:“李军长,统帅部划分了各军的作战任务,在江西作战是蒋总司令指挥的第一、二、六军,据我所知,蒋总司令的命令是要第七军驻扎大治,监视武穴、富池口一带的敌军,我军既放弃九江,则应该立即回军,将大治方向的敌军击败。”

    李宗仁听明白了马迈耶夫的意思,这个俄国佬比谁都看得清,两湖被唐生智占了,苏联顾问默许蒋介石独占江西,自然不愿见到他去江西再横插一手,不过眼下也由不得反对了,第七军出桂以来恶战没少打,可实惠却没落几分,军队出桂以来只得到司令部一次接济,还不是现大洋,而是百姓都没人认领的‘五省通用劵’,也亏得民众拥护,各地商民踊跃兑换,这才接济了粮饷,如今再退回武汉受唐生智的忌惮他才不愿意,他有心攻入江西,壮大桂军。

    李宗仁心中既有了决定,索性不管不管马迈耶夫的反对,直接下命令给各旅,停止向九江方向前进,转而取道武宁,

    ……

    第七军放弃攻击九江,李伯阳避免了同室操戈,刚松了口气,孙传芳的嘉奖电报随之而来,命令第三师稍作休整,追击第七军。

    李伯阳获电后,立刻给孙传芳回电,大叫苦水说第七军果然是北伐军精锐,瑞昌一战部队折损严重,弹药奇缺,需作数日时间的休整恢复元气。孙传芳早从汀泗桥、贺胜桥之战中领教过第七军的名头,不疑有他,随令李伯阳就在瑞昌休整,充当九江门户,改而让陈调元部追击。

    李伯阳在瑞昌驻扎期间,一面收集江西方向战报,另一面派人与蒋介石做联络,询问改旗易帜的时机,蒋介石正遭遇南昌失败,得到李伯阳询电后,回复说江西战局将采取南攻北守态势,让他再静候时机。

    正当联军步步进逼之时,第七军以急行军一日一日翻越武宁和阳新之间的羊肠山,突然抵达箬溪。

    ……

    箬溪是武宁县北的一小镇,为赣北上的交通要道,该镇西傍修水河,东北则有小山岗曰盘龙岭,绵延数里,算得方圆几十里的险要处,谢鸿勋自修水受挫后便在此修整,一面沿盘龙岭构筑工事控守赣北,另一面控守交通要道收税。

    箬溪镇一富户宅地中,谢鸿勋正搂抱着几个窑姐寻欢作乐,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他是孙传芳的心腹悍将,尽管在修水小败一场,可他依旧没有把北伐军放在眼里,吃喝玩乐一样不落。

    副师长甘士俊手持电文匆匆进来:“师长,武宁守军来电,北伐军李宗仁第七军消失在阳新和武宁交界,很有可能朝我们而来。”

    谢鸿勋正搂着窑姐一顿猛亲,闻言丝毫不见慌乱,狂笑道:“我就怕他不来,吴玉帅也是老了,连一群南蛮子都收拾不了,倒显得咱北洋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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