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许久,认真道:“自入黄埔以来,我就追随蒋总司令,此心到现在未曾有一丝的动摇。”他虽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可言下之意已然很明了。

    陈调元隐晦的说:“老弟,我可是要提醒你,近期内国民政府必然会有剧变,你来蚌埠也好,洞若观火,免得惹得一身骚。”

    李伯阳面色如常,可心里却打了个突突,陈调元不会无端放肆,可是他实在想不出近期会发生什么事。他没有去问陈调元,只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身处现在这个位置,他早已有了城府,喜怒不形于色。

    “喝酒。”李伯阳笑着给陈调元满杯。

    李伯阳喝酒不喜慢饮小酌,往往一杯酒一口干掉,陈调元见了不由得笑道:“老弟,你这个喝法醉的快,今日就且到这,到了老哥的地界,带你好好乐呵乐呵。”

    陈调元招待李伯阳用的都是二十年的古井贡酒,李伯阳大口喝酒初时无恙,可后劲十足,此刻他已然有些醉了,只听陈调元说话,却听不清话的意思,只是连连点头,不住地说:“好。”

    陈调元一看李伯阳同意,便搀着他起身,大声叫道:“来人呐,备车,去东洋茶室。”说完冲李伯阳嘿嘿一笑:“老弟呀,哥哥带你开洋荤去。”

    李伯阳傻笑一声:“好。”

    出了门,外面副官们迎上来,杜汉山见总指挥喝的醉如烂泥,忙要上去搀扶,却听陈调元叫喊道:“谁也不要动,我的兄弟我来扶。”

    杜汉山苦笑,只得退到一边。

    一行副官簇拥着两人到了军部外面,早有数辆小轿车停好,陈调元扶着李伯阳进了汽车,卫士们身挂盒子炮,攀住车窗,站在汽车踏板上,后面跟着一个连的骑兵卫队。

    汽车开动,一路风驰电掣的往新埠的大马路开去,前几日那里刚新开了家日本妓院,陈调元前段时日忙于军事,也是此刻才得空,早就心痒痒的不得了,现在李伯阳来了,也是赶巧。

    东洋茶室,听着文雅,实际上便是中国的窑子,楼高三层,挂着日本的膏药旗,外面并无中国窑子那般揽客窑姐的身影,装饰也看上去甚是文雅,若非陈调元手下有个副官经常流连这里,怕是陈调元这个老嫖客都想不到这里是妓院。

    车队停在门前,陈调元不着忙下车,一队如狼似虎的卫兵闯了进去,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八嘎的骂声,十余个日本浪人被大兵拖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副官跑出来点点头,表示里面安全。

    陈调元拉着李伯阳下了车,两人攀着肩膀,好兄弟一样的并肩进了茶室,茶室里面是日本风格的装饰,榻榻米,樱花,日本画风的屏风。

    大厅里有着十几个穿着和服的日本"jinv"垂头跪在榻榻米上,都是穿着的看着陈调元一行走进来,一个半老徐娘的日本妇人走上来上弯腰鞠躬,说的竟然是纯正的京话:“尊贵的客人,请换鞋。”

    陈调元嗤之以鼻,扫了一眼客厅的"jinv",虽然东洋女人颇有风情,但大多是姿色平常的用庸脂俗粉,还入不了他陈大帅的眼,更何况此来最主要是为招待李伯阳这个贵客,自然要找才貌双绝的东洋艺妓侍候,要是个雏就更好不过了。

    见到大帅脸色不虞,经常在东家茶室买欢的蒯副官忙上前对日本妇人道:“老板娘,大帅来了,还不快请大帅去雅间。”

    日本妇人哈伊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对陈调元弯腰鞠躬,柔声说:“尊贵的客人,请跟我来。”

    陈调元也未换鞋,就这样扶着李伯阳跟着日本妇人左拐右拐,最后拉开一扇门,里面是宽大明亮的雅间,装饰摆设就如到了日本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几人进了雅间,坐在榻榻米上,日本妇人再次鞠躬说:“请稍等一下。”说完退出门,将扇门合上,外面走道站满了陈调元的卫队。

    李伯阳迷糊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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