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还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他有意和安玉允说话,想要套出流亡政府的一些秘密。

    安玉允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愿搭理他。

    李伯阳暗中观察着安玉允的一举一动,故意以一种感叹的语气说:“玉允姑娘,看你年纪不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的家人呢?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正是上中学的时候啊,真是可惜。”

    这一句话果然触动了安玉允,她转过头来,很平静的说:“国家亡了,上学复不了国。”

    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从一个女流之辈嘴里听到,让李伯阳一怔,莫名的有些怜惜,国家存亡大事落在女人的肩头,让人肃然起敬。

    李伯阳看着安玉允灯光下的洁白脸蛋,冷笑着说:“难当做妓女摆仙人跳绑架勒索就能复国?痴人说梦。”

    安玉允涨红着脸,愤怒的看着李伯阳:“我不是妓女。”

    李伯阳用男人侵略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平静的说:“我希望你不是,还有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这次你能绑走我,纯属运气,好的运气用完,就会走霉运。”

    安玉允不屑的看着他:“你这个无耻的嫖客不配教训我。”

    李伯阳扭动着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笑道:“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这是一句忠告。”

    安玉允翘起了可爱的鼻子,嗤之以鼻。

    “朝鲜和日本合并已经有十七年,若从甲午战争说起,也有三十二个年头,这么久的沦陷时间,日本人在朝鲜已经扎根,单凭你们流亡政府的实力,复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李伯阳冷静的说:“从历史上来看,朝鲜要想复国,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中国,可惜现在的中**阀混战,自身难保,即便北伐成功,国家统一,也不会为了朝鲜而得罪日本,你们的复国道路长着呢,最大可能是演变成像清朝天地会一样的组织,只能做一些暗杀之类的事情。”

    安玉允瞪大眼睛,看向李伯阳的眼神很奇怪:“这种话从普通人嘴里说不出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李伯阳丝毫没有隐瞒:“我是北伐军的上将。”

    “噗嗤。”安玉允不屑的笑了:“就你?”

    李伯阳笑眯眯道:“没错,现在抱我大腿还来得及。”

    安玉允凶巴巴道:“闭嘴,你最好祈祷钱送到了,要不然我就把你这个长舌妇一样的男人丢到江里喂鱼。”

    忽然外面传了一阵欢呼声,说的是朝鲜语,安玉允脸色一喜,起身踢了李伯阳一脚,道:“上海到了。”

    李伯阳侧耳一听,果然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轮船汽笛声,精神一震,终于能重获自由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轮船才慢悠悠的靠上码头,安玉允又给李伯阳眼睛蒙上黑布,转身上了甲板。

    ……

    安玉允上了甲板,来到驾驶室,就听到里面传出很严肃的声音:“……刚得到消息,上海武装工人发生冲突,现在大街上到处是军警,抓到人就往大牢里送,就十六铺外面这条街上,被枪毙的人就有几十人,码头的苦工已经罢工了。”

    随后里面的人一阵惊叹,有人说:“没有工人卸货,穿上的货只能堆着了。”

    安玉允推门进去,里面围坐了七八个男人,她对当中的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说:“金队长,到了上海,那个人什么时候放?”

    金队长道:“玉允,现在外面中**警巡逻,没有人敢出去,我们无法联系总部钱有没有到账,还有现在放他出去,会害死他的。”

    安玉允听了点点头,又回到船舱,把外面的情况说给李伯阳,告诉他还需要在船里待着等外面情况好转,确定收到钱了,就会放他走。

    李伯阳心中一沉,上海的工人怎么会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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