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左权和李伯阳能下筷子,左权是湖南人,而李伯阳是是在没菜了就窝头吃。

    李伯阳习惯了细嚼慢咽,那边杜聿眀小声的提醒李伯阳:“还有六分钟,你快点吃。”

    使出吃奶的劲头,李伯阳刚吃完第二个窝窝头,肚子才有了三分饱,正要喝一口汤顺顺咽在嗓子的窝头的时候,就听到值星官喊出:‘起立”的口令,他的脸都绿了,顾不上喝汤,马上丢下碗筷站好。

    军校,讲究令行禁止,军令一下,别管你是吃了三分饱,又或者是一点没吃,只要听到口令,必须放下手中碗筷,列队离开饭厅。

    期间有满了一拍还在吃饭的学生,都被值星官揪出来,负责洗刷碗筷,罚站姿一个小时,明日早餐禁食。

    等列队出了饭厅,李伯阳正愁眉苦脸的,一团余热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等他低头一看,站在他旁边的陈geng挤眉弄眼的正把一个窝头塞给他。

    李伯阳满心的感动,冲陈geng低声道:“你吃饱了么?”

    陈geng把窝头塞给李伯阳,他自得的窃笑:“我吃了4个。”

    “那就是吃饱了。”李伯阳佩服陈geng的吃饭速度,这粗制的窝头,又硬又糙,他是半天也咽不下一个,在家中吃惯了松软的白面馒头和上好的米饭。

    一旁的杜聿眀眼尖,看到了值星官正走过来,忙说:“快藏起来,等入寝了再吃。”

    李伯阳赶紧把窝头藏进军服口袋中,果然一会值星官就从他的身边走过,锐利的眼光扫过他的口袋,不过值星官最终没有上前搜查,放了他一马。

    “全体都有!”

    看到军训教官钱大钧来到队列前,队长金佛庄跑步向前报告:“报告教官,黄埔一期学生兵第3队集结完毕。”

    钱大钧身材高大,相貌英武,穿着一身戎装的他十分儒雅,说话带着江苏口音:“每日三操。今天跑晚操,同学们提起精神,开始吧。”

    “是!”金佛庄敬礼后,带本队120人绕长洲岛做马拉松式跑步。

    等到出操回来,回到草草建设的宿舍的时候大家伙都累的快走不动道了。

    李伯阳是又累又饿,两条腿和灌铅一样重,腿肚子都在打颤,他靠在硬板床上,摸索着掏出了那个藏着的窝头,等摸出来一看,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

    把浸湿的窝头拿到鼻子前一闻,一股酸咸的味道传来,肚子里直接泛出一股酸水。

    陈geng躺在硬板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哼哼,眯着眼看着李伯阳手中的窝头,馋嘴说:“我说你别看着不吃呀,不吃给我吧。”

    “想得美!”李伯阳恶狠狠的说,本来他还横不下决心吃,被陈geng这么一抢,还真是非吃不可了。搁以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吃的。可现在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比起饿肚子的感觉,李伯阳还是扁扁嘴,闭着眼睛把窝窝塞进嘴里。

    这眼前的情形,发生在每一个队伍中,初来乍到的学生们还没有习惯紧凑的军事化的生活习惯,有待锻炼克服。

    “干革命!除军阀!做将军!”李伯阳嘴里念念有词,他闭上眼睛恶狠狠的将窝头塞进嘴里,吃到嘴里,也不是特别难闻,反而有一股香甜。

    陈geng在一旁扭过头露出笑来,他在湘军早前当过几年兵,什么没遇到过。激将法哪里都管用,有句话说得好,大家抢的,就是好的。

    吃完窝头,李伯阳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其他的同学,早已经呼呼打起了酣睡。

    晚上雷声霹雳也每一个人惊醒,狂风过后下起了瓢泼大雨,有好几处补好的屋子又漏了水。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大明,未等起床号吹响,校长蒋中正就已经起床,他一身戎装,从长洲要塞司令部驻地沿着岛边的泥泞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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