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观察,却发现雨幕实在是太大了,望远镜什么也看不到,转身说道:“抓个舌头回来,摸清敌人兵力,火力配置,防御重点,预备队在哪。”

    “是。”孙常钧二话不说下了山岗。

    李伯阳推开警卫为他遮雨的伞,翻身下马,站在一个大石头上远远看着枪声一片的兴宁。大脑急速的运转,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斗。现在的战场情况是,敌我双方都在各自包围中,校军围住兴宁,梅县水口方向的敌军又把校军堵在宁江以北,现在三营又在外围。

    一副清晰的双方军事态势地图在他的脑中形成,兴宁的地形是西北高而东南低,南北狭长,东西宽阔,山岭绵亘。丘陵间山顶浑圆,山顶圆浑,谷宽岭低,坡度平缓,断绝地少,山脚多为耕地、梯田和谷地。在丘陵中间是宁江,河面较宽,因为连日大雨的缘故,江水河流湍急,河道多弯,多浅滩。树木较多,茶林、小松树林、灌木林和草丛,山脚水稻田、梯田。

    这种地形下,大部队很难展开,往往战斗就在十几个丘陵之间分割发生,尤其今天暴雨不止,一旦战事发生,各部之间很容易失去联络,利于防守一方却不利于攻击一方。

    这时,孙常钧和一队士兵押着几个“舌头”过来,出去了一会只见孙常钧的胸脯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血色,见李伯阳看过来,孙常钧拍了怕衣服示意没事,说道:“报告营长,刚才这家伙带着一队人从兴宁那边过来,被我逮了个正着。”

    士兵喊喝着俘虏跪下,李伯阳摆了摆手,命令最前面的那个俘虏抬起头来,审讯道:“你是林虎手下那个部分的,担任什么职位。”

    俘虏慑慑发抖的抬起头来,只见面前这个年岁并不大的学生军营长双目凌厉的盯着他,虽然是下雨天,可是在这目光下,他竟然后背被吓出了一声汗来。

    俘虏在这目光下根本不敢有一丝隐瞒,他哆哆嗦嗦的回道:’长官饶命,在下何大虎,是梅县第七旅陈吉三团二营五连三排排长,刚才奉命带几个弟兄巡哨……”

    李伯阳挥手打断,盯着俘虏问:“兴宁外围,除了第七旅还有没有别的部队。”

    俘虏头如捣蒜的说:“除了我们旅,还有水口方向张福峰的第九混成旅。”

    李伯阳轻轻点头,这与团部最后发来的电报的情况吻合,沉吟着说道:“两军兵力多少?火力如何配置,防御重点在何处,预备队的位置在何处,指挥部在哪?。”

    俘虏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梅县水口两军合兵一处,共有5团4千多人,三个团的兵力放在南济桥周围,一个团防守在清屏山,预备队在南门口,指挥部在南济桥左边的莱山岗上。我们旅没有重武器,全旅只有重机枪七挺……”

    李伯阳让警卫员打开地图,对照着地图,敌人的兵力部署已经心中有数,从现在看来敌人并不知道自己从五华赶了过来,敌人防守在清屏山的部队与其是针对自己,不如说是在防备丰顺方面的张明达师。

    李伯阳这时发现兴宁方向的枪声小了下来,他问俘虏:“现在战况如何,革命军在哪里。”

    俘虏摇了摇头,说:“我一直在后线巡逻,仗打的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来回的这几趟,听着枪声一直在南济桥那边。”

    李伯阳挥手让人把俘虏待下去,让通讯班召集各连长过来,他已经想好了这场仗怎么打。

    “营长,要不要我去核实一下。”孙常钧抹了把脸,有些不相信俘虏的话。

    “用不着!”李伯阳盯在地图上,头也不回的说:“我让你抓舌头只是为了验证我心里的一个想法,现在看来,打一场歼灭战的条件并不充分。”

    孙常钧皱着眉头,没有明白李伯阳的话。

    李伯阳招手让他过来,指着地图上新标注的敌我态势,讲道:“从整个战局来讲,歼灭敌人十个旅,也没有尽快拿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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