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走遍大江南北的名妓。赵天羽在近处观之,更觉她像朵盛放的鲜花,幽香袭人。而最动人是她的风姿,无论是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至乎眉梢眼角的细致表情,都有种醉人的风情,使人意乱神迷。郑石如见刚才的一番吹捧算是白费了,尚秀芳摆明了对他不感兴趣,不由的有点自然。侯希白虽含笑瞧着尚秀芳,却丝毫没有急色之态,风度极佳。

    “秀芳大家真会说笑,若是在下很会哄女孩子,又怎么会半天搭不上秀芳大家的话呢?”赵天羽笑道。尚秀芳轻垂螓首,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粉项,柔声答道:“汉王请勿见笑,刚才那曲乃妾身随意所创,也不知唱的怎么样,还望汉王见教。”这一下就问倒赵天羽了,赵天羽虽然也会摆弄几首曲子,但绝对无法和尚秀芳、石青璇等音乐大家相比。刚才他只顾着观察别人了,连尚秀芳唱的什么内容都没听全,现在尚秀芳问他好在哪里,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吗?好在赵天羽也算是根老有条了,话锋一转:“见教不敢当,倒是在下刚才也创了一首曲子,正好与秀芳大家切磋一番。

    ”郑石如闻言心中冷哼道:赵天羽虽说在江湖上被称作无痕公子,但也只是以诗词成名,还从未听说过他会作曲,哼!要和尚秀芳大家切磋音律……什么叫班门弄斧,这就是活生生的班门弄斧!周围人听闻赵天羽要‘献曲’也不由的好奇心来,赵天羽也不以为意,微笑道:“我编的曲子不用什么乐器伴奏,只需要打打节拍,内容又直白……”当下将‘祝寿曲’随着节拍长了一边。尚秀芳先初还一副含笑倾听的模样,听着听着笑意渐敛,神色渐趋凝重,晨星般亮丽的美眸连泛彩涟。

    其实他打的拍子就是自己生前几十年代的一首很老的歌曲,要是放到自己生前,大多数年轻人都不屑与这种老掉牙的歌曲了。而这首‘祝寿曲’艺术成没有多高,但与中国古典乐曲相比却也截然不同,因为那完全是另一种文明、另一种创作思路下的产物,对在座的人来说,初听之下简直有石破天惊、振聋发聩的效果,众人突然之间接触到全新的东西,震憾自不待言。一曲唱完,四周都鸦雀无声,赵天羽含笑道:“怎么,秀芳大家觉得在下唱的如何?”尚秀芳一双流光滟滟的美眸默默凝视着他,好似重新端详于他,轻启朱唇:“这首曲子真是汉王刚才所作吗?”赵天羽无耻了一把答道:“当然,难道秀芳大家还听过刚才那首曲子吗?”尚秀芳吁出一口气道:“汉王刚才唱那首曲子的旋律是秀芳从未听过的。

    但汉王唱的的确能使人感到喜庆的气氛,字词又直白,很能让人朗朗上口。”说完又将赵天羽刚才唱的那首歌曲唱了一遍。尚秀芳唱得自然比赵天羽更加好听,曲毕后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尚秀芳轻垂螓首道:“是汉王的曲子好,只怕汉王的这首取词将会开创新的歌曲潮流了……”尚秀芳今年虽只芳华二十一,可是自十三岁便满师出来卖艺,什么男人未见过?尤其像赵天羽那年纪的男子,鲜有见到她而不神魂颠倒的。心中略微有些不服气,所以刚才正想考验一下赵天羽,看他是不是像江湖传闻般的‘才高八斗’!可没想到赵天羽偷盗后世的一首歌曲却震撼了她。

    这时郑石如也为了表现识见,竟跟尚秀芳讨论起当时流行的燕乐来。尚秀芳随口答郑石如,道:“所谓流行,就是以新为美,以奇为佳。胡乐本身未必胜过我们中土源远流长的音乐,但却可供我们借镜。如天竺、龟兹、疏勒、安国、高丽、高昌和康国的音乐都各有特色异采,尤以龟兹乐境界最高。在北朝齐、周时传入,便出现不少把胡乐变化改编成带有浓厚外族色彩的佳作。”她以内行人的身份说出在行的话,登时惹起一阵由衷赞美之声。在座的玲珑娇乃龟兹人,见尚秀芳对自己的音乐评价甚高,大生好感。

    赵天羽见她不再缠着自己讨论音乐了,刚想松口气时,尚秀芳甜美的声音传来道:“汉王对胡乐有什么看法?”赵天羽顺口答道:“当然是很好哩!”郑石如见尚秀芳缠着问他问题,心中大感不爽,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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