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反正绿芜识大体,顾全大局,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就是。”

    “本公主在这里!”

    衍庆宫外一声气喘吁吁的应答,绿芜一手提着裙摆,着急忙慌地从殿外跑进来,就像是一颗皮球,砸得地面咚咚作响,蹦着就跪在了皇帝的金龙案下。

    “父皇恕罪,适才女儿听闻我的奶娘病了,所以带了点吃的,前往她的住处探望,竟然忘了与身边宫婢交代一声,让父皇忧心,罪该万死。”

    完美的借口。谁会想到,堂堂公主会去下人的住所呢?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冷清欢轻笑:“多亏你及时回来了,否则我这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锦虞郡主非说她亲眼所见,我用水车将你拐出宫去了。”

    绿芜诧异地瞪圆了眼睛:“我的确一时好奇,攀爬到水车上面瞧了一眼,那水桶口那么一丁点,我若是能进去就好了。不过,锦虞郡主是怎么看到的?我从蒹葭殿门口过,见你在院子里歇着的。你眼睛又不方便,怎么一口气跟着我去了那么老远?”

    略微一顿,不等绿芜分辩,她一脸的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早就听说你仰慕谙达王子已久,害怕我抢了这次和亲的机会,所以就捏造我私自出宫的谣言。这样,我父皇就只能让你和亲漠北了!”

    这下,锦虞更没话说了。她隐约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

    冷清欢与绿芜合起来挖了一个坑,然后引诱着自己一头栽了下去,爬也爬不上来。

    殿内众人望着她,也是意味深长。

    今日,承认眼睛复明,那就是一个误会,不承认,就是捕风捉影陷害公主。两相比较,孰轻孰重?

    而且,她心里还存在一个侥幸。就算是自己眼睛复明又如何?和亲那是图的一个身世,虽说绿芜一身肥肉,但是她是正儿八经的公主,自己不过是个御封的郡主而已。但凡聪明的上位者也明白,两者地位相差悬殊。

    犹豫的功夫,宫人就将冷清欢所需之物取了过来,牛眼泪好说,就是这个时节鲜柳叶不好找,耽搁了一些功夫。

    冷清欢接在手里,望着锦虞意味深长:“我觉得,锦虞郡主应当不需要这个了吧?怕是我多此一举。”

    锦虞明显有点胆怯,向后退了两步,抬手遮掩眼睛,还不知道如何编造自己复明的借口。

    “这怎么可能有用?我不用,不用!”

    她越是害怕,冷清欢越是笃定地相信,这东西一定管用!十分对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