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总要有个理由。否则,朕怎么保住麒儿?”

    拿着自己儿子逼我就犯,你这老头更无耻。

    冷清欢偏就不上这个当,见招拆招,她笑眯眯地问:“南诏在豫州恶意散布虫毒,造成我长安百姓流离失所,我就是证人,这个理由还不够发兵吗?传扬出去,总比麒王爷为了抢一个女人大动干戈要好听吧?”

    皇帝老爷子瞧着面前的儿媳妇,心里腻歪,这个丫头太特么难糊弄了,五年没见,越加伶牙俐齿,怎么蒸不熟煮不烂的,就不知道哄哄我这个老人家?

    按说,皇帝老爷子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地求着清欢回麒王府,可是他现在是有求于人,还是先哄好了这个丫头,一家人才好张嘴。

    “若是此事属实,这南诏的确该打!”皇帝老爷子斜着眼睛偷瞧冷清欢一眼:“尤其是那个南诏太子,也该杀。依照朕的意思啊,就不能给他瞧病。”

    冷清欢心里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老爷子这是要跟自己讲条件。南诏降书里的内容,冷相已经如实对她说起。

    她装傻充愣,点头附和:“对,那个南诏太子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活着也是个祸害。所以,他就算是以死相逼,各种威逼利诱,清欢也宁死不屈,没有答应给他治病。”

    “如此说来,他的病你能治?”皇帝立即抓住了她的话柄。

    冷清欢摇头:“不能治。”

    皇帝老爷子“嘿嘿”一笑:“南诏递上降书,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你能医治他们的太子。朕琢磨着,站在家国利益的立场上,其实也可行。”

    出尔反尔,说好的金口玉言呢?刚才不是还义正言辞,说不能救吗?

    冷清欢早就揣摩透了皇帝的心思,站在当权者的角度来讲,这个那夜白的确该救。南诏将来若是落在那夜白的手里,总比被那些有野心的家伙夺了王位要好。

    可是站在医者的角度,冷清欢是真的不想救这样一个满手血腥的变态。

    这就是她为何要与皇帝僵持,不肯轻易服软的原因。

    她立即一口就否决了:“我若是救了他,日后他再害人,这笔债也要算在我的头上。所以,此人救不得。”

    皇帝心里早就了然:“你保他暂时不死,这条小命日后攥在你冷清欢的手里,他就只能是长安的傀儡,乖乖地听你的话。你若是不让他杀人,他还敢造次?”

    这老爷子果真狡猾,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通过那夜白这条贱命,掌控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