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丫头……”

    朱绯见他这样,挑了挑眉,笑道:“哎呦,说起来,流夏妹妹这么乖,你还非要将她绑得严严的,真是狠心呢。”小丫头活泼好动,没个消停的时候。就是被锁在小屋子里也是一样,成天都竭力在锁链能触及的范围里上蹿下跳。

    “……她乖,是因为她知道她逃不掉。”未央顿了顿,道,“流夏不会做无谓的事。所以,既然知道逃不掉,她就不会胡乱反抗。”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所谓的大智若愚了。

    未央说着,低着头,将红彤彤的山楂一粒一粒地串在木棍上,又道:“包括她不会杀我……也是一样。她知道,她就是杀了我也救不了锦衣,所以她不会动手,否则……”未央说着,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来,“我多次与她那样靠近,大概早就身首异处了。”

    关于流夏的安危,锦衣也是有恃无恐,仿佛吃定了未央绝不会对流夏做什么。实际上,未央也的确做不了什么。破不了蛊阵,他本可以用流夏来威胁锦衣,赌一赌流夏在锦衣心中的分量。然而,他至今却也只敢口头威胁,根本就做不出什么真的伤到流夏的事来。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所谓“无毒不丈夫”,未央曾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现在却才知道,那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小屋里那个恼人的小丫头罢了。

    “哦呀……”朱绯应了一声,勾着头发看着未央这副与平时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的样子,挑了挑眉,略略收敛了轻佻的神态。“哎呦,那么想要啊。”她看着未央,道,“想要,就得好好抓着才行呢!——不与你说了,我半途从姐姐那里出来,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生我的气呢。”她此次回来,是为了传令的。然而,在回来后,她却没先来见未央,而是先去见了与她一起的温婉女子。

    “你二人倒是不拘世俗。”未央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串好的糖葫芦,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世俗?哎呦,那算的是什么狗屁呀。姐姐那么好,肯定得好好地抓在手心里啦!”朱绯说着,声音忽然变远了。未央偏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早已掠了出去,大概是找她温婉的姐姐去了。

    未央就又低下头,加快了速度,将山楂串到了竹棍上,浸入糖浆里。由不得他不快,不远处,从小屋里传来的小女孩的吵闹声已经快要掀翻房顶了。

    蛊毒已解,翘楚却仍昏睡不醒,好在已经退了烧,也的确只是睡着了,让沐清风放心了不少。将睡得沉沉的翘楚安置在了小床上,沐清风蹲下|身子来,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又摩挲她的手,蹭在她身上,看不够似的看了她很久。

    等她醒过来,就认得他了。一想到这个,他就兴奋地无法自持。他迫不及待要她醒过来了,她太久没有与他好好说话了,也太久没有好好宠爱他了。

    因为小屋里只有一张床,所以一旁,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锦衣就只能躺在地上。尽管如此,因为陆水对此毫无意见,锦衣又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关于床铺的争执却并没有发生。——实际上,陆水岂止是对此毫无意见,因为嫌麻烦,她甚至没给躺在冰冷地上的锦衣铺点被褥。

    陆水蹲在地上,拖着锦衣,细心地给他包扎着伤口。她的动作很利索,一会儿的工夫就连上药带包扎做得妥妥的。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沐清风总算将恋恋不舍粘在翘楚身上的目光移了开来,随意地放到了锦衣的身上。

    “不用包了吧,反正也活不久了。”锦衣说着,离开床铺走了几步。直到离翘楚远了一点,他才轻轻地抽出了腰间的剑,道:“从哪里下刀好?他平日剐人的时候,都是从哪里开始的?”得先把他提出去。翘楚不喜欢血腥味,在这里动刀子,一定会熏到她的。

    “凌迟的话,一般先从胸口开始的,然后……啊不对!不许你杀他!”陆水猛地反应过来,而后马上张开双臂,挡在了沐清风的面前,“亏我还给你娘子解毒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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