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隔着盖头仿佛也能看到她的脸,一定是笑盈盈的。

    礼成,他们便是夫妻了。在与翘楚对拜时,沐清风咬住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想要哭出来的感觉。他当然没有哭,只是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把想哭的冲动和想要把翘楚用力抱进怀里的冲动一起压了下去。他想,这世上必定没有人会比现在的他还要懂得什么是喜悦了。

    在仪式的全程,沐清风都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他的嘴角一直上扬着,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明明过去几乎从未喝过酒,他如今却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将辛辣的液体往喉咙里灌,灌得自己脸颊通红。实际上,就算没有喝酒,他的脸也一直都泛着些兴奋的红色,像是得到了最喜欢东西的小孩子,满脸都是最纯粹的喜悦。

    灌足了酒,宴席还没有开始太久,沐清风就称不胜酒力,先退席了。实际上,不胜酒力显然只是借口。尽管很少喝酒,今日试了试,他觉得自己的酒量似乎还不错。明明不知道灌下去了多少,他的意识却还很清醒。酒给他带来的麻痹感恐怕还比不过翘楚平日里随意的挑逗来得大。他早早退席,是因为他想见翘楚,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了。

    心念一动,很快地,他就出现在了翘楚的房门前。几步路罢了,他居然用了轻功。“翘楚,我能进去吗?”他在门外问了一声,就听到里面答应着:“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话的工夫,就听到里面急急的脚步声,在话音刚落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所以,沐清风知道,原来翘楚也想见他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沐清风忍不住笑出来,总算不必压抑冲动,一把抱住了翘楚,把她塞进怀里用力磨蹭。

    “做什么……你是大型犬吗?啊妆花了,妆都花了,哎呀,不许蹭啦!”怀里的姑娘贴着他的胸膛抱怨着,声音里却满是笑意。

    总算抱够了,沐清风便直起身子,找了块帕巾,浸了桌上的热水给翘楚擦脸。“花了就花了,反正不抹那些最好看。”沐清风说着,看着翘楚,还有些不满地皱了下眉,“这化的都不像是你了。”

    “你懂不懂欣赏,化了妆比我本人漂亮多了好么?”翘楚笑着说他,同时闭着眼睛,任由他给她擦脸。

    “哪有的事,你本来的模样最好看,什么都比不上。”沐清风说着,细细地把她的脸给擦干净了,便微微弯腰,稍一用力,将翘楚拦腰抱了起来,让她好好地靠进了自己的怀里,向床边走去。

    抱都抱上了,翘楚哪儿还能有个老实的时候,就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向上攀了攀,轻车熟路地向着他的耳后轻轻吹了口气,然后衔住他的耳垂,吮吸了起来。

    “……翘楚……”沐清风的声音便瞬间带上了些嘶哑。

    “嗯?”翘楚笑眯眯的,用牙齿轻轻咬他,一脸得意。

    所以这天,是顾明姝和朱绯代替宅子的主人送走宾客的。

    “哎呦,真是猴急,好歹也得先把客人送走呀。”朱绯守在巷口,送完了最后一个客人,便甩着帕子,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看他们走时都笑得心知肚明的,害不害臊呀!”

    “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顾明姝远远地望着远走的宾客,轻声道。她眼里空洞洞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真是的,害的人家还要替他们送客,都没有时间和姐姐情意绵绵,颠鸾倒凤了呢。”朱绯帕子捂唇,继续抱怨道。

    “……”不害臊的那个是谁啊。

    而在此之前,在谁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有人喝了宴席的酒,远远地对新人道了“恭喜”,远远地看完了拜堂礼成,而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成亲当日谁都能来吃酒,宾客众多,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只是昆仑玄圃派的弟子们都知道,前几日,掌门外出有要事要办,估摸着再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冬日是穷苦人最难熬的日子。比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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