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已有很大长进了,我看……您也不必太多虑了。”孙亦谐也是帮不忌圆全着说。

    “是啊前辈,不忌秉性纯良,是非分明,嫉恶如仇,在如今这世道,能教出这样的儿子来,应当说难能可贵才是。”黄东来还适时地跟进了一段马屁。

    这话雷不畏可受用,就算知道是马屁,听着也舒坦。

    “哈哈哈……好,好,会说话。”雷不畏大笑道,“不忌一入江湖便能与你们这般的才俊多亲近,老夫心中也是甚慰。”

    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实是在暗自庆幸着:还好这两人没有什么歹心,要真有,我这儿子怕是早被他们嚼得骨头都不剩了;我看他们年纪比起不忌也大不了许多,但言谈举止间的老练却是比起老夫我也不遑多让……不忌能和他们成为朋友也好,总好过当他们的敌人。

    “嘶——对了。”谈笑间,雷不畏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却是不知……二位把此番事情解决之后,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

    时值此刻,孙亦谐和黄东来跟锦衣卫的这次“合作”便算是告一段落了,之后他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而雷不忌呢,本来也只是跟着这两位大哥在江湖上厮混、累积点经验而已,同样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

    因此,当雷不畏问到他们将来有何打算时,倒真有点问住他们了。

    “这个嘛……我们倒真还没考虑过。”孙亦谐随口回道。

    “孙哥,我忽然想到,我好像得尽快回蜀地去了。”一息之后,还是黄东来想起个事儿,“之前那位渺音子前辈不是让我冬至那天上蜀山找他们山门嘛,我寻思着现在重阳都过了,从武昌到四川也有点路程,还剩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正好可以顺路回一趟富顺老家,跟家里人打声招呼,然后就继续往西奔瓦屋山,去看看情况。”

    “哦,这样啊。”孙亦谐想了想,“那要不我也回杭州算了。”

    “诶?你不跟我一起去吗?”黄东来疑道。

    “废话,我去干嘛?人家不是说了就你有修道的天赋嘛,那我跟你去了也没用啊。”孙亦谐道,“你若拜师失败,我俩就一起白跑一趟,你若拜师成功上了山,那我就说声恭喜,然后再一个人回去?”

    “嗯……”黄东来念道,“好像也是哦哈哈。”他顿了顿,“那咱们兄弟,就在这武昌暂且别过了?”

    “是啊。”孙亦谐道,“就是不知道下次再见面要到猴年马月了,唉……”说到这儿,他也有几分怅然,“主要是这年头通讯太不发达了,不像……”话到此处他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打住,差点就把“原来的世界”这几个字给漏出来了。

    黄东来也猜出了他要说什么,顺势接过话头道:“没事,孙哥,我有空会给你写信的,再说了……没准等我上山学成了法术,我能直接飞到你那儿去呢?”

    “你做什么梦呢?那位渺音子前辈号称快两百岁了都在乘船呢,你‘二十岁’不到就想飞啊?等你练成飞我怕是已经变成灰装在盒儿里了。”孙亦谐吐槽道。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雷不畏愣是没听懂,因为他们一行人在“兰若寺”的那段经历并没有在外面流传。

    这时,雷不忌又看向了孙黄二人,开口问道:“二位哥哥,那我呢?”

    两人闻言,齐刷刷转头看了他一眼:“当然是跟你爹回家啊。”

    他俩的脑子多清楚啊,就算雷不畏根本没提,他们也明白,今天雷不畏肯定是想把儿子带走的;再者……眼下他俩自己都准备各回各家了,暂时也无法继续带着不忌闯荡江湖。

    “啊?”雷不忌听到这句,可就有点不乐意了,“我才刚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点儿时日,咋又回去了呢?”

    老雷听了这话,心里也是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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