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足轻态度也是比较客气。

    “我俩都是铁匠,去京都投奔亲戚的。”孙亦谐很快就用他那关西方言做了回答。

    这套说辞,显然是双谐事先商量好了的。

    首先,铁匠这个职业呢,属于很难当场验证的类型,你要是冒充旅行艺人啥的,人家可能会让你现场表演一段儿,铁匠总不能让你现场打个铁吧。

    其次,这个职业能很好地解释两人手掌上因长期使用兵器而留下的茧子,以及他们相对一般人来说更加健硕的体魄。

    其三,黄东来那把“村好剑”还藏在行李里呢,万一被人发现了这么一把大朙才有的武器,要解释起来可麻烦,但如果他们的身份是铁匠,持有这种“进口兵器”的事儿不但解释得过去,甚至还能反过来左证他们的身份。

    “铁匠?”那足轻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像在做着什么思考。

    “是是,我俩都是本分的良民,还请您多关照了。”这时,黄东来也适时开口,并毫不避讳地递上了一贯大朙的铜钱。

    有人可能要问了,双谐怎么到了日本还用大朙的钱啊?

    害,即便在咱们这个宇宙的历史中,明朝铸造的钱币在日本战国时代也是硬通货,毕竟后者在连年战乱之中是不可能有特别稳定的货币系统的。

    “嗯?”那足轻接过钱时,一看那数量还有样式,马上两眼放光。

    下一秒,他就赶紧把钱往自己怀里一揣,同时左顾右盼一番,随后便道:“哦……原来如此,那你们走吧。”

    他这效率也是够高的,收足了钱就演都不演了,什么搜身查行李一样儿都不需要,直接就放行。

    孙黄见状,也只是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走呗。

    本来他们走便走了,不料,刚行出十几米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即就是一阵鼓噪。

    原来,在双谐过关的同时,另一边,有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在接受检查时,因那妻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使得检查的几名足轻起了歹意,于是那几个兵痞二话不说就围拢上前,其中一人扛起那女人就转身往附近的一间茅草屋走去。

    女人被抓,惊叫出声,但其挣扎反抗并没有太多作用,她的丈夫和孩子在短暂的惊愕后,便上前理论:“士兵大爷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抓走我的妻……”

    结果丈夫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名足轻一脚踹在腹部,跪倒在地。

    “我们现在怀疑她是奸细,要仔细调查她一下,不想被当成同党就闭嘴!”从回应的速度来看,这套话术显然不是对方第一次说了。

    “爸爸……妈妈……”两人那不到十岁的孩子在这惊变之下已经泣不成声,跪在父亲身边哭喊着。

    周围的人群中,尽管也有人露出愤怒的神色,但更多只是一脸悲伤或冷漠地低着头,没有人敢出声,更没人敢站出来。

    转眼,女人就被几个足轻拖进了距离这港岸不到二十米的一个茅草屋里,进屋后,扛着她的那个足轻就将她往地上重重一扔,然后二话没说就朝她肋部踢了一脚。

    “贱人!抓得本大爷痛死了。”他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自己背上刚刚被女人抓伤的几个小伤口。

    “看来你很有劲儿啊,那就陪我们好好玩玩儿吧。”旁边的另一个足轻笑着言道。

    同一时刻,屋外。

    “这尼玛……”黄东来已停下脚步,轻声对孙哥言道,“看来咱这是想低调行事都不行了啊。”

    他这言下之意也很明确,这闲事,他们得管。

    “不说了,我去救那个女的,屋外这些你来对付。”孙亦谐则是接道,“哦对了,别忘了把刚才的钱拿回来。”

    “哈?”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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