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见过,上面本就是这种文字。”他耸了耸肩,“要不是这些字我俩都不认得,我来指导指导孙哥也足够了。”

    沈幽然想了想:“会不会……是你们抄写的时候,有什么遗漏?”

    “不可能。”孙亦谐斩钉截铁地回道,“武功心法,差一个字意思就谬之千里……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这些文字我是一个一个照着石板上的模样给‘画’下来的,分毫不差……抄的时候我还特意让东来在旁边帮我一起看着,确认我没有抄错。”

    “没错。”黄东来道,“我可以保证,这纸上的内容和石板的原文完全一致。”

    “那……”沈幽然又琢磨了一下,“会不会是石板本身有什么奥秘?”

    “那个我也查过了。”孙亦谐道,“那石板我用火烤过、用水泡过、浇过水银、放过冰窖……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最后我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将其敲开了查看,但还是没发现什么……”

    听到这句,沈幽然真想骂人,他心道:“蠢货,有些奥秘藏得巧妙,万一那石板上真有翻译这些文字的方法,岂不是已经被你给毁绝了?”

    但想归想,骂不能骂出来。

    “贤弟,那石板还能拼回去吗?”沈幽然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拼回去?”孙亦谐愣了一下,紧接着便笑道,“哈,沈大哥说笑了,我当时敲开那石板一看没什么花头,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其敲成碎末洒到西湖里去了;反正上面的文字我已经抄在纸上,脑子里也已背下,还留下那石板……岂不是给贼惦记么?”

    沈幽然闻言,心里暗骂:“这自作聪明的傻子……指不定你们家祖传的神功就这么被你弄失传了。”

    他哪儿知道……上述这些话,都是骗人的;而且是真话假话搀着来,让他难以甄别。

    孙亦谐这手,可是“双保险”:其一,你姓沈的不是惦记我们家的秘宝吗?那我今儿就亲自把东西送到你面前,且看你如何下手。其二,我明确告诉你,现在这世上除了这张纸之外,功法只在我脑子里有备份,如果你怀疑纸上的内容有问题,那就更不能动我了。

    当然了,这一系列的计谋,也只是权宜之计,只能牵制沈幽然一时,不可能防他一世。

    若这次沈幽然的“大计”真的成了,日后他完全可以派人到杭州把孙府掀个底朝天,到时候自会发现此刻的孙黄二人是在说谎。

    但眼下,沈幽然确是被算计到了。

    “沈大哥,大家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一息之后,黄东来先是看了孙亦谐一眼,随即又对沈幽然道,“凭我们俩的能耐,怕是十年二十年都参不透这纸上写的是啥,所以这心法留在我们手里也是废纸;但沈大哥你的武学修为比我们高出许多,见识也多、人脉也广……若是你的话,便有可能参透其中奥秘,或至少能找到会翻译这些文字的人……”

    他说到这里,孙亦谐顺势接过了话头,言道:“所以我们的意思呢……这神功就放在沈大哥你这里,我俩也别无他求,只求你有朝一日破解了神功,能够和我们兄弟同享。”

    至此,沈幽然对这心法的“真实性”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首先,从那记录了功法的纸张来看,除非孙亦谐早在几个月前就想好了要骗他,并在那时就伪造好了这“假功法”,否则便不可能拿出这张纸来;其次,弄“假功法”的办法多得是,倒着写、删着写、改着写……随便弄弄就能让人练不成或者走火入魔,完全没必要弄出一堆古怪的文字来,直接就让人看不懂。

    综上所述,沈幽然一番思量,便觉得这两人的行为动机基本都合情合理……

    孙门已久不涉足武林,那孙员外要是知道这武功的秘密,自是早就把方法教给儿子了;而那黄门呢,虽与孙家有交情,也懂武功,但毕竟已是家道中落、人才凋敝,就连黄东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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