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自嘲:“真真的体会了一回‘伤口上撒盐’。”

    然而凶险更在其后,远近的鲨鱼纷纷循血而来,足足十来条!刘韦枫心跳开始“咚咚”加速,他将双脚收到“小舟”上半蹲着,摸了摸伤口,一股战意油然升起。陆上打猎是家常便饭,但在海里则从未有过。这算是个弱肉强食的局面,好在有个小桌阻隔,但仍不可大意。

    一条鱼鳍率先逼近,他估出鱼头所在,“噌”的上跃,一计“飞龙在天”拍下,虽然隔空隔水,那鲨鱼亦登时脑浆崩碎,翻肚浮上。刘韦枫打出了许久未有的畅快,内息竟不觉丝毫紊乱,反觉神清气爽,内力滚滚不断。

    尚未来及回味欣喜,第二条、第三条接尾而来,均被他以掌力震死,鲨血迅速散发开来,让接下来的鲨鱼摸不着头脑。鲨鱼很少捕食同类,但在这一片血海里,它们已难分辨,一味的去撕咬同类的残尸充饥。

    刘韦枫如释重担,暗喜自己内力犹胜当初的同时,在一旁欣赏“喂鲨”场面。突然玩心大发,心道:“据说老顽童可以骑鲨鱼,不妨一试。”于是瞅准一条最大的鲨鳍,弃方桌纵身跃上,同时右手手指变爪,牢牢扣住鱼鳍。

    那鲨鱼在进食中受一大惊,似乎从未想过会有何物会凌驾自身之上,鱼尾泛起大大的水花,欲潜入水中摆脱。刘韦枫焉能允许?双腿夹着鱼身,左脚够到鲨鱼身下,反踢一脚鱼腹,同时右手扣着鱼鳍一提。

    那鲨鱼果然窜回海面,但仅片刻功夫又想下钻。刘韦枫如法炮制,一次劲力猛似一次,直至六七次以后,那鲨鱼再不敢造次,只在海面平游。但尽管如此,那鲨鱼仍然头尾摇摆剧烈,桀骜难驯。刘韦枫只得夹腿提鳍控制,又灵活展开左臂配合身体的倾斜掌握平衡。渐渐找到窍门,竟能控制转弯,大鲨鱼亦驯服很多,一人一鲨竟玩出了汽艇般的既视感。他欣喜而呼:“哟吼~~”一边暗想:“若有机会,一定约老顽童比试一番。”

    刘韦枫初时只为了玩玩,但玩过了头,不觉已畅游很远,回头再看时,甭说“小舟”不在视线内,连鲨群亦不见踪影!

    他暗呼:“糟糕。”任凭他如何左顾右盼,即使头向两侧扭一百八十度,但瀚海连天,始终不见尽头!低头道:“鲨兄,只能靠你了。希望你有灵性能带我到陆地。”他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调转鲨头,向正西“驶”去……

    不知驾鲨游走了多久,感觉“坐骑”体力渐渐下滑,他便提口气以双脚拨水,如在陆地展开轻身功夫一般,鲨鱼负重骤轻,恢复些欢腾。但这下该刘韦枫耗力了,毕竟海中不同陆上,脚踏虚地、前有阻力,数倍损耗内力。

    一人一鲨又配合着“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刘韦枫乏力之极,口渴难耐,只得停住“脚步”大喘粗气,如之前般骑坐在鲨鱼背上,那鲨鱼立时如龟爬一般缓慢。

    刘韦枫伤感的叹道:“罢了,罢了,难为你了鲨兄,这便还你自由……”成群海鸟鸣叫着自眼前不远处飞过,蔚为壮观。他之前只在桃花岛上见到这样的海鸟群,他出神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鸟儿,悲观的叹道:“要是像鸟儿一样能飞多好……唉……多看会吧,任何景物都是看一眼少一眼。”话音刚落,又飞过一群,方向却与第一群不同。他精神一振:“难道?……附近有岛?……”又前行一段后,闭目冥神,仔细聆听前方动向,这关乎到他的生死存亡,他甚至伸出了左手掌弧形“加宽”左耳廓做雷达,以扩大耳朵收音功效。

    果然!前方隐隐有大量海鸟嘈杂的声响,且不像在飞行!“一定是个岛!”刘韦枫欣喜的呼出声来:“或许只有十余里,……或许……只需跨过这一道海平线……鲨兄,哥们有救了!你也快自由了!”

    他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顿时恢复了气力,稍借鲨鱼浮力,继续提气踏浪,与鲨叠行……

    “岛!是岛!……鲨兄你看到了吗?……哟吼!……”随着一个“绿尖儿”冒出海平面,他欣喜若狂,差点从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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