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大木筏,上面一应物事布置妥当,刻意将盛放食物和水的容器用绳子拴紧在特制固定架上,以防颠簸,他甚至可放言,即使整条木筏翻掉,这些泥陶罐也会安然无恙。

    他满意的欣赏着自己造的这艘“威风(韦枫)号海轮”,很有信心渡海。

    常年修炼九阳神功,御寒能力自非寻常,是以几年来他赤着上身亦未觉寒冷。但该走了,突然想着给自己做件上衣才好。

    还有时间,他捡了些地上的阔叶,用草藤穿联起来做了件背心,又穿了各种鱼骨做项链,用初春的嫩树条编了顶环形帽子,上面插了几根海鸟羽毛。“嗬,土著人啊,只差脸上抹点彩了。”他对着小河一照,不禁逗笑了自己。可不是吗?赤膊在岛上、海边常年曝晒,肤色岂止古铜?简直黝黑透亮。

    临行前,他作最后一次巡岛。尚有几只野兔活动,这是他刻意没有赶尽杀绝的,一日后它们仍是这里的主人。

    他听到东南角传来一阵特殊的声响,方想起用海貂“祭旗”之事,近日忙于筹划出海,完全忘了它们。他悄悄跑去,远远发现竟多了一只小海貂!正跟那两只嬉戏。

    “哇~~三口之家呀。”看着山下和谐温馨的画面,他更于心不忍了,毕竟他非嗜杀成性。尽管在原始森林他也能成为食物链的顶端,但是,屠杀非他所愿,只是为了生存,人嘛,就是个矛盾结合体。

    别的再无可准备的,只随手捡了些石子带着,需要时可在海中远距离打猎。最后将预留的食物吃完,又喝足淡水后,登上木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百无聊赖,便闭目养神……

    海潮渐渐涨起,待到满潮时,正好到了木筏处,他趁木筏浮起后下海,用力把这个庞然大物向海中推去……尚未退潮,他已再次开始了航海。

    他自岛东面出海,绕出个半弧后冲生活了近三年半的岛挥了挥手,以示告别,然后一路向西……

    连日都是晴天,航行出奇的顺利,他一路不紧不慢、悠哉悠哉的划着木筏,时而引吭高歌,时而纵声长啸,像在游艇上度假般惬意,只是少了美酒和美女作陪。划累了便随便休息,反正都是晴天,且海风也都是往西吹,一点都不担心迷失方向……

    第五日下午,他远远听到人的声音!几年来,他习惯了大海和海鸟之类的喧闹,蓦地听到,感觉既亲切又陌生。人的声音出现意味着他的漂泊日子即将到头,他看了看自己的储备,才喝光两壶水,食物还剩半罐多。尽管对这一天的到来有心理准备,但他仍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加快划行速度。

    一艘大船渐渐进入视线,他激动的向船挥手、吼叫,然后抒情的唱起了即景想到的几句歌:“等你我等了那么久,花开花落不见你回头,多少个日夜想你泪儿流,望穿秋水盼你几多愁。”下面的歌词不会,直接唱起副歌:“就这样默默想着你,就这样把你记心头,天上的云懒散的在游走,你可知道我的忧愁?……”这本是首情歌,他觉得用在等船的心情上亦是无比贴切。

    随着距离拉近,他却无心再唱歌,因听出船上有人在吼,有人在哭,有人在求饶。他心道:“哦?看来有架可打,先静观其变。”于是往腰间掖了几颗石子。

    “哈哈哈~~来了个野蛮人。”船、筏仅有数丈之遥时,大船上一个彪形大汉冲刘韦枫嚷着,左右站着七八个人附和着笑。那壮汉问道:“喂~那蛮子,你哪个部落的?”

    刘韦枫一看便知他们都不是好人,嘴脸无异于高道松之流,但是不管怎么说,须上船弄清状况再说,于是用类似尼摩星的怪口气道:“我的……来自压鬼岛的。我想上船的。”

    断断续续的话引得那些人又是一阵哄笑,大概觉得有点滑稽,还会说汉话,有点意思。一个高高瘦瘦的人调侃道:“凡是上我们的船,都得死,嘿嘿,你敢吗?”

    “你们船上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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