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头子自是听从,到那边吆喝了一声,白净汉子迟疑了半天,才肯过来。

    “这没你的事了,你去瞧瞧你那帮兄弟伤的怎样。”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帮海盗?”见郑千贯走开后,刘韦枫压低声音问道。

    白净汉子被问的愣愣的,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刘韦枫又道:“我怎么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不过是稳住他们,这帮匪徒穷凶极恶,尽数杀光还是抓到官府,你给个意见。”

    “你……?我……?……”白净汉子仍不知所措,眼里含着惊惧。

    “别害怕,要杀你还救你吗?我和他们绝对不是一伙的,你们怎么被掳劫的。”

    白净汉子又打量了刘韦枫一番,又看了看郑千贯等贼人,眼泪竟流了出来,终于选择信任眼前人,低声道:“我家……本在昆仑一带,后迁居到闽东海滨,已有十二年了,靠着纺织、捕鱼为生,日子本来很太平,可谁曾想半月前,我的……家人出海后杳无音讯。我多方打听,最终知道我的家人……竟被这帮天杀的歹徒给害死了!……”说到这里泣不成声,但怕歹徒听见强压着,接着道:“一位幸存的乡民在远处目睹了很多渔民被掳劫的过程,他见危险划船逃走时中了一箭倒在船里,海匪以为他死了才幸免于难。据他说,我们这片海域本无海匪,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的家人……我恨不得叫他们死一万次!……”说着又有些激动,泪水哗哗的流着,“我天天想着报仇,每日乘小舟在海里飘荡,终于见到了如乡民所述的这艘大船,意料中的被掳上船,想伺机杀掉那匪首,可……奈何那人武功远比我强,势力也远出我预料,想同归于尽也不可能,我自己没用,所以想一死了之……”

    “这厮非死不可。”刘韦枫淡淡的道,语气却森然可怖,表情也冷酷到了极点,本沉浸在悲伤中的白净汉子瞬间被一股威势席卷,让他不寒而栗,心里咚咚直跳。

    刘韦枫又“走访”了那些被掳的达官贵人,多是在海船上被掳,有的却是在强盗混入陆上劫持,各人情况不一,皆是无辜。

    ……

    约半个时辰,海岸终于“浮出”海面!刘韦枫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久违了,大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就算没遇到这条大船,不到半日也会到达。

    船离岸不足三里时,郑千贯让放艘小船送“韦堂主”靠岸,又吩咐管财的手下拿些银两相赠。刘韦枫睥睨着装有铜钱和银两的包袱道:“就这么点?”

    郑千贯本是笑着的脸立时僵住,颇为尴尬,好在算是老江湖了,故意向手下喝道:“你怎么办事的?给韦堂主多拿些!”

    那手下诺诺的又去拿,待回来时提着一个布袋,刻意重重在的往舢板上一放,发出“当”的声响,神情颇为傲娇的道:“两位爷,这是一百两银子、一百贯钱。”

    郑千贯心里不爽,暗骂手下还真舍得,但面对眼前难缠的主,只能压着火,挤出笑脸,正欲开口,却听刘韦枫淡淡道:“你等觉得我身单力薄怎地?我身子骨硬朗的很,再多些我也拎得动。”

    刘韦枫的话语虽然不响,却令郑千贯如当头一击,他讪讪的笑道:“韦堂主,这个……您有所不知,我们沿两浙海域一路南下,买卖一开始还做得,但这些时日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那些个乡民都有了提防,不敢出海,我等只得混入镇上去做买卖,不仅为当地的势力不容,还得应付官府,近来手头确实不宽裕,每月还要向上帮纳贡,还有我等几十个弟兄也得吃饭啊,这一百两银子您先拿上,等日后捞多点,自当奉上,自当奉上,嘿嘿~嘿嘿~”

    “别套近乎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跟火天龙势同水火,凡是跟他有瓜葛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又是极爱财之人,怎么做?你懂得~”刘韦枫狡黠的笑了笑,让郑千贯心里阵阵发毛,眼看船离岸越来越近,海浪却显得汹涌异常。

    “这厮要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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