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面部蒙了一块黑巾,使剑与王怀山大战,一时胜负难分,金刀门弟子在院中形成包围之势,忽听那人翻墙而上,喝道:“王掌门可敢一人前来?”王怀山急忙追出,见那锦袍人不只武功略胜于自己,轻功亦是如此,只见那人越奔越远,追出数里后那人方住,而众弟子早已迷失二人奔行方向。

    “阁下到底何人,意欲何为?”王怀山问道。

    “王掌门自命金刀无敌,锋芒似乎盖过我派,但你信不信某五十招内可夺你金刀?”

    “哼,口出狂言!”王怀山忍不住这一激,金刀咣啷啷舞出两个刀花,猱身急攻对手下盘。他早已感到那人武功不在己下,是以再交手便使出得意招数“荡胸舒云”。

    然那锦袍人并未恐慌,黑夜中但见招式递到方出剑相格。王怀山只感对手剑招并无精妙,但二兵相交后刀头立时偏颇,几乎劈在地上,不禁一惊,第二招便改为虚招……

    数十招后王怀山右臂被对方以剑点中太渊穴,金刀拿捏不稳。他急出左手抓刀背,却感对方剑招向左臂刺来,只得缩手,恍惚之际金刀被夺,锦袍人瞬间消失夜色中。王怀山再追已无头绪,黑夜中乱转几个时辰,眼看天欲放亮,只得回身。

    他失刀后耻于泄露消息,次日只称闭关,不见弟子,只让下人将三餐放入门外,自己去取。心乱如麻,又毫无头绪,入夜后独自再寻金刀,却哪里是方向?忽在一山坳处听见二人谈论:“天剑派枉称天下剑术精纯正宗,竟然用别派的刀做兵器,还杀了我们新海派两个弟兄,真是欺世盗名,卑鄙无耻。”“我们几个势单力薄,赶紧禀告掌门,以报血仇。”……

    王怀山听着奇怪,“难道我的刀竟是被天剑门抢去?慕容魁星?天剑门与金刀门齐名数十年,他和我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为何他突然不惜涉险到我门中夺我宝刀?武功似乎较从前强很多,声音?好似刻意变了腔调……”

    “若真是他,必有恃无恐。”王怀山心里没底,本没十分把握赢慕容魁星,何况失了刀?且没有什么直接证据,深夜到访若被发现,何以说辞?

    但又想到:“既然新城派弟子有此议论,应不会空穴来风,此处已离天剑门不远,不如趁夜先探一番。”于是深吸口气,蒙上脸,向天剑山奔去。

    天剑山地处偏僻,巍峨挺拔,壁立千仞,状如耸天长剑而得名,但在夜幕中却彰显出阴森之气。

    王怀山打起十二分精神,迂回绕至正门东侧,愕然发现大门竟开了尺许宽的缝隙。其内隐约有嘈杂声!更觉惊奇:“难道是新海派来寻仇?”他侧耳听了一会,门内并无人把守,他便悄悄进入,循打斗之声而去。

    天剑门他曾到访过,门派内部宽广,有东、南、西、北四个辅院和中间的主院构成,辅院和主院之间均有圆门相通。打斗声自主院传来,他自南院向北缓缓走近,欲看究竟,刚一接近圆门,便见一黑影急速冲来,他暗道:“不妙。”正欲藏身到圆门旁的假山后,忽感一物掷来,来势却不甚疾,像是一件兵器。他本可躲过,怕兵器碰到假山发出声响,暴露自己,只得以内力微消其势,用袖子包住手一把抓过,那兵器竟发出“晃啷啷”之声。

    “金刀!”金背九环刀伴随他二十余年,几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是声音和质感,他无不了然于胸。尚陶醉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突感蒙面巾倏地被揭开。原来那黑衣人已经过他身边,顺手扯掉他的蒙面巾,向大门奔去,行动迅捷。

    “逃!”王怀山只觉形势不妙,脑中只有此一个念头。刚奔出几步,忽感前方有暗器袭来,竟有数枚之多!

    “罗门暗器?”王怀山一惊,他不便在此挥舞金刀荡开,只向后纵身空翻避过。站立后见黑衣人已不见影踪,反倒是身后大波人涌近。

    王怀山急奔而逃,刚奔至南院当中,忽听一声厉喝:“王怀山!”

    正是天剑门慕容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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