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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捕头,我这次受了伤,估计以后不能当差了。”

    窄小的房间里,侯刚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面色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模样。他见到胜男后,有些意外,忙不迭的让娘去煮茶,自己也挣扎着要起来。

    “到底咋回事?你是咋受的伤?我刚回来就发现不对劲,李大头是不是又闹腾上了?”

    胜男把带来的一些水果、排骨放在桌上,她拉过一张椅,坐在侯刚的床前,担忧的问道。

    “唉,说起来也怪我自己。”侯刚揉了揉酸胀的腰部,皱着眉头:“你和魏师爷刚走的时候,李大头倒也没敢怎么捣乱,我是在劝架的时候,被人打伤的。”

    这话要从十天前说起,自从进入九月份,历城县周边的几个乡镇便没有下过一场雨,附近的农田正值秋种,为了争夺水源,梅水镇辖下的好几个村落都起了纠纷。

    那天,有人来县衙报案,说是十六里河的农民为了抢水,和隔壁的柳家庄打了起来,两个村的青壮年几乎全部出动,又是拿锄头、又是扛铁锨的打在一起,当场就打伤了十几人。见了血,人们更加疯狂起来。眼瞅着场面一失控,当地的总甲也急得没辙,只好去县衙报案。

    接到报案后,李大头迅速召集所有的马快,紧急来到案发地劝架。可惜当时人们已经打红了眼,四人混战在一起,吆喝、怒骂根本就不管用,捕快们只好抄起铁尺闯进人群,试图把两个村的人隔离开。

    在拥挤的人群中,侯刚一不留神被人用木棍,结结实实的敲在了腰上,当下便倒地不起。经过林神医的一番抢救,这才勉强醒了过来,但伤到了骨头,只能在家休养。

    “哦,原来是这样。”胜男微微点头,这时侯刚的娘端着一个粗瓷茶碗过来,胜男欠身接过茶杯,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着黑洞洞的小房间,胜男心里暗自摇头,低头轻啜了一口没有茶叶味儿的茶水,她非常确定——侯刚家的情况很糟,而他受伤的事更是让原本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侯大哥,你也不用担心,俗话说‘伤筋动骨一天’,你这次伤到了骨头,肯定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伤好了,再回去当差也是一样。”胜男把茶杯放在一边,劝道:“另外,你这是执行公务的时候受的伤,是工伤,我不会不管的。”

    说着,她从衣襟里掏出一锭银放在炕席上,“给,这是五两银,让侯大嫂给你好好补补。”

    “这。”侯刚见着白花花的银,眼里闪过水光。工伤?他躺在家里以及十天了,除了那天有两个兄弟把他抬回家,其他的捕快们根本就没有露过面,更不用说给家里送银或者吃食。唉,当捕快就是这样,一旦身体不行,也就变相的丢了差事。他这次受的伤不轻,就算是养足个月,腰也使不上劲儿了,当个闲差还行,但要是上马缉凶估计不行了。

    再说了,他在床上躺着的这些天,想了许多,他渐渐发觉当捕快是个危险的职业,不定哪天就受伤、甚至丧命。自己才十一岁,人生再苦短,也只过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不想这么提心吊胆的过。

    另外,还有一个他说不出口的原因。他受伤后,一直没有去县衙,但并不意味着,对县衙的情况不了解。他娘可是天天上街买菜、抓药,坊间的传言听说了很多。关于李大头又找了新靠山,准备把李胜男踢下捕头之位的传闻,他也很了解。

    再说他自己吧,自从胜男当了捕头后,他和胜男的关系比较好,至少在李大头眼里,他侯刚是胜男这边的人。一旦传言是真的,李大头挤掉胜男当了捕头,那还有他侯某人的好果吃。就算是传言不是真的,可胜男毕竟是个女人呀,如今又嫁了人,根本就不可能在衙门长干。万一哪天胜男有了孩,或者魏家不让她当差了,到那时还不是李大头接任捕头?!

    与其等事情发展到不能挽回的那一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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