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每会宴,卞必预焉。屡见贾谧骄傲,太子恨之,形于言色,谧亦不能平。

    卞以贾后谋问华,华曰:“不闻。“

    卞曰:“卞以寒悴,自须昌小吏受公成拔,以至今日。士感知己,是以尽言,而公更有疑于卞邪!“

    华曰:“假令有此,君欲如何?“

    卞曰:“东宫俊乂如林,四率精兵万人。公居阿衡之任,若得公命,皇太子因朝入录尚书事,废贾后于金墉城,两黄门力耳。“

    华曰:“今天子当阳,太子,人子也,吾又不受阿衡之命,忽相与行此,是无其君父,而以不孝示天下也。虽能有成,犹不免罪,况权戚满朝,威柄不一,而可以安乎!“

    及帝会群臣于式乾殿,出太子手书,遍示群臣,莫敢有言者。

    惟华谏曰;“此国之大祸。自汉武以来,每废黜正嫡,恒至丧乱。且国家有天下日浅,愿陛下详之。“

    尚书左仆射裴頠以为宜先检校传书者,又请比校太子手书,不然,恐有诈妄。

    贾后乃内出太子素启事十余纸,众人比视,亦无敢言非者,议至日西不决,后知华等意坚,因表乞免为庶人,帝乃可其奏。

    这便是后来有名的宫中废太子的记载。

    张华是太子的人,还是贾后的人,其实是不好说的。

    司马炎以孙子司马遹为隔代接班人,这是朝野的共识,是为正统,中央之未来朝野之望。

    而为惠帝匹配了宗王和外戚的两个弱势辅政意图和有权数的儿媳共同凭借自己在位三十年的皇权威势维持时局。

    不料这个过渡性领导班子在内耗中消亡并带走了隔代接班人,只留下智障惠帝。

    于是中央失鹿,方镇宗王在脱离了靠君主个人能力运转的严密监控体制后,借口其他宗王威胁皇权,利用智障惠帝继承的强大皇权互相诛灭,使得司马炎留下的皇权最后成为了宗王夺权的工具。

    而张华,由贾后扶持维持元康政局,当贾后危害安稳的时局时不能舍弃权位并为之匡正,也许就是那句张茂先华而不实吧。

    哎~

    裴頠再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也是看开了。

    太子与贾后的问题,恐怕不是他能够解决的。

    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虫子,一只趴在两头巨象脚下的虫子。

    即便他如何说,巨象是不会听一只虫子的话的。

    而且,巨象之争,他一只小虫子在里面,也是很容易被踩死的。

    裴頠轻轻摇头。

    “既然太子殿下犹疑不决,那就当臣下那句话没说过罢。”

    言罢,裴頠挥袖而去。

    “裴公慢走。”

    中护军赵俊赶紧上前拦住裴頠。

    “此时若是裴公不管,那朝堂之上,可没人管了。”

    “老朽也想管。”

    裴頠轻轻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只是殿下不愿,既然如此,这浑水,我裴頠也不趟了。”

    “裴公且慢,且慢啊!”

    中护军赵俊还想拦住裴頠,不想裴頠却是理也不理,直接挥袖而去。

    甲观主位上,看着挥袖离去的裴頠,太子司马遹也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若是无事,孤便回丙殿了。”

    “殿下....”

    中护军赵俊出口,不想司马遹理也不理,直接起身。

    “殿下这是作何?不听臣属之言?”

    江统在这个时候也是站出来了。

    “孤乏了。”

    看着孜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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