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任免权。

    有这般军队,这也是八王之乱的隐患。

    有了权力,便会想着更大的权力。

    人皆如此。

    此时长安,河间王府邸。

    偌大的主堂,与皇宫没有多少区别。

    长安其他的东西或许没有,但是地方是有的。

    宫殿也是有的。

    除了主殿群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成了河间王府。

    司马颙此时端坐在主位王座之上,在他下首,主殿之中端坐了上百人。

    其中一列是文官,另外一列是武将。

    长安驻军十万,但其实这个人数不止十万。

    十几万,接近二十万。

    雍州,秦州,凉州,皆是河间王要统管的地方。

    偏偏这些地方又是最乱的。

    譬如在雍州,便有了齐万年的起义,河间王是嫌齐万年麻烦,才没有去理会他。

    若是他想管,恐怕在齐万年萌芽之际,就彻底胎死腹中了。

    要灭齐万年很容易,但也要付出代价,而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河间王不会去做。

    在长安盘旋了十多年,河间王是彻头彻尾的秦雍之主。

    “诸位,洛阳那边来了消息,要我等与朝廷中军里应外合,将齐万年剿灭在潼关之处,诸位有何看法?”

    司马颙正值壮年,常年戎马,也让司马颙生得壮硕,与洛阳的王侯在皮肤上就有了直接的区别。

    相比于赵王东海王他们来说,司马颙更像一个军人。

    “大王。”

    武将一侧,主位之上站起来了一个披甲将军。

    他身长八尺有余,满脸须发,身上的肌肉如爬在树上的藤蔓一般,盘虬卧龙,整个人散发着嗜血之气。

    仅仅是一眼看过去,便知道他非是常人了。

    “这齐万年现在已经成了气候,要想除去他,可不容易,朝廷说不定是借这个机会削弱大王,我看,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前锋张方,乃是河间王司马颙手上最锋利的兵刃。

    “臣下觉得不妥。”

    文官一列,也站出了一个人。

    此人身穿官袍,与张方比起来不仅人矮上一头,身形也要瘦弱不少。

    不过他的气势,却是与张方不逞多让。

    “参军有何见解?”

    此人正是河间王参军皇甫商,是河间王的核心谋士。

    “既然是朝廷的命令,陛下的命令,大王自然不得违抗,若是乱了事,恐怕陛下也会追究责任,这一点,与大王来说可是不利的,况且之前大王以齐万年之事不去洛阳,如今不管此事的话,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正是因为齐万年的事情,司马颙才得以特赦不回洛阳。

    “也不一定。”

    在文官一列,又走出了一人,此人正是河间王长史李晗。

    “大王也可出工不出力,而且,留着齐万年在弘农郡,对大王可是有好处的。”

    养寇自重...

    齐万年还是有些作用的。

    诸臣之中,张方算是第一个出来说话的将领,也是唯一一个。

    参军皇甫商与长史李晗开口之后,文官一列,那些谋士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比起成都王来说,河间王司马颙经营多年,手底下的人才也更多一些。

    听着臣下的意见,司马颙的眼神也微微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