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当然是河间王了。

    “君侯已经拍了使者过去了?”

    王生点头,表示默认。

    “若河间王以大局为重的话,那此事可了。”

    “可不一定是大义。”

    王生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下。

    “河间王老谋深算,没有利益,恐怕是打不动他的心的,对此,本侯心里也是没有多少底的。”

    张泓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那便静候佳音罢。”

    之后,王生与张泓再商议了其他的事情。

    大军连日赶路,已经是疲惫之师了。

    有孟观的例子在前面,张泓也没有选择激进,而是步步为营。

    若是再快出击,反而是会打草惊蛇。

    反而不妙。

    就在两人在做更深入讨论之时,门外却是有士卒前来禀告了。

    “将军,君侯,积弩将军回来了。”

    积弩将军回来了。

    孟观回来了。

    王生脸上露出惊诧之色,张泓也是愣了一下。

    这孟观这么久还没回来,王生还以为这个孟观已经死了。

    不想还活着。

    “孟观大难不死,倒是不知道现在心情如何。”

    在这个时候,王生还有闲情逸致来打趣孟观。

    毕竟这孟观是齐王一边的,在朝堂上,与王生不是一路的。

    自然,与张泓也不是一路的,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也没有必要装的多么和谐。

    城池之外,孟观整合出来的三千人,活脱脱的就像是一群逃兵一般,丢盔卸甲,满脸灰尘。

    这里面的人中,有的人是没有头盔,有的人是没有刀剑,有的人甚至连胸甲都丢了。

    在逃跑的路上,唯一要做的就是速度要快。

    活下来是最大的事情,在活下来之前,刀剑,甲胄,并不重要。

    当然,这些在他们看来不重要的东西,其实就是当兵吃饭的东西。

    尽管孟观用地上的雪给自己洗了个脸,但彻夜未眠的黑眼圈已经发卷的枯发,都与原来意气风发的孟观已经有了云泥之别。

    若原来孟观如一把出鞘的宝剑的话,那现在的孟观就是一把藏在剑鞘中几十年,已经有些锈迹斑斑的老剑了。

    王生与张泓这个时候从城门口走出来。

    “积弩将军,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王生当即拿出一张披肩,放在孟观身上。

    孟观只是冷冷的看着王生,道:“君侯倒是意气风发。”

    想到当日面前的这个广元侯没有跟上来,那个时候,恐怕这家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幕了。

    读书人。

    尤其是像广元侯这样的读书人,最是可怕。

    这个时候,孟观倒是想到他与王生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

    那时候的王生,青涩,籍籍无名。

    现在却是天下皆知。

    而时间,不过才过了半年而已。

    哎~

    心里微微叹出一口,孟观对王生行了一礼。

    “一日散尽万千猛士,孟观罪该万死,还请将军给孟观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功是功过是过。

    将一万多人的命丢在齐王年手上,这罪责要追究下来,张泓都可以阵前将孟观给砍了。

    恐怕孟观也是有这个担忧,故此才不敢才如此唯唯诺诺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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