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诺。”

    刘勇领命而去。

    王生则与张宾继续浏览后面的经帖。

    让王生颇为气恼的是,张宾对他之言语,似乎非虚。

    寒门士子中,稍微有些水平的,似乎没有多少。

    前面那个傅青的,还能将汉书中董仲舒传的内容完完整整的写出来,后面的人,便是想要抄写,对这些内容也只是写的零零碎碎的,不成文章。

    有的更是连大意都不通。

    甚至还有许多错别字。

    换在后世,那就得是通假字了。

    更有甚至,有些人的字迹,实在难以辨认,恐怕很少用毛笔书写的。

    这也很好解释,毕竟纸笔在这个时代可是很昂贵的事物,这些寒门士子用不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这个正常,到王生这里,就让他格外的难受了。

    王生十分难受,张宾则像是一个即将火山喷发的火山一般。

    看完一个经帖,就要口吐芬芳一句,怒气值也加了十。

    最后索性不看了。

    “这士子写的经帖文赋,大义不同,胡编乱造,左公可曾说过此等话?公羊可曾说过此类话语?简直岂有此理,见之,简直辱我眼目,气煞我也。”

    也难怪。

    张宾寻常看的,都是好文章,一时间见到如此文章,自然是喷火的。

    当然,王生多少也是有些理解这些人的。

    这些人恐怕是第一次接受王生这样的考校,发挥不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如果确实是大才的话,自然不会出现什么发挥不好的问题了。

    张宾是在闭目养神了,王生则是继续看下去。

    看了十多篇,王生观看经帖的速度也快上许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看第一篇,那是得看上整整一刻钟不止,再后来一篇,时间又缩短了。

    不过第三篇可能是王生看得最长的了。

    因为上面的通假字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之后,王生的速度,来了一个飙升。

    通假字太多的,王生都是一目十行的,除非看到他眼前一亮的文字,才会停止。

    终于。

    看了接近五十篇之后终于稍稍有一个看得过去的了。

    所见者,谓昭定哀,己与父时事也;所闻者,谓文宣成襄,王父时事也;所传闻者,谓隐桓庄闵僖,高祖曾祖时事也。……於所传闻之世,见治起於衰乱之中,用心尚粗糙,故内其国而外诸夏;……於所闻之世,见治升平,内诸夏而外夷狄;……至所见之世,著治太平,夷狄进至於爵,天下远近大小若一。……所以三世者,礼为父母三年,为祖父母期,为曾祖父母齐衰三月,立爱自亲始。

    这是《公羊春秋》的三世论。

    “三世说”在本质的规定性上是循环论的。但在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三世”循环范围内,又存在着一个不断“向前”发展的序列,因而也就是一个“进化”的序列。

    而这个家伙更是糅合了《礼记·礼运》关于大同、小康的描绘,发展成为具有一定系统性的“三世说”历史哲学,论证历史是进化的,变易和变革是历史的普遍法则。

    确乎是有些实力的。

    此时张宾正在气头上,王生便将此篇送上。

    “先生,看看此篇如何。”

    张宾睁开双眼,接过王生手上的经帖,仔细阅览起来。

    刚开始,还是觉得一般般,但越看下去。

    张宾的眼睛便越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