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便来个自我介绍罢,姓名,还有自己的所长,都说说吧。”

    王生这句话说完,四个人面面厮觑,最后是中间的一个略显沧桑的门客起来说话。

    之所以说他沧桑,是因为四个人中,就他半头白发。

    这脸还是与其他三个人一般的,这头发倒是不一样了。

    “在下张鲁,冀州人士,善清谈。”

    清谈?

    嘴炮?

    王生愣了一下。

    这个能力,说强确实强,但能用上的地方不多。

    况且,王生这方面的能力就不差。

    “只是寻常清谈,本侯也不需要这样的人。”

    话外之音已经是很明显了。

    你的能力仅限于清谈,恐怕我就是不会要你的了。

    张鲁听到王生这句话,脸上微微有些焦急,但很快镇定下来了。

    “在下的清谈,自然与寻常清谈不同。”

    “有何不同。”

    “无中生有,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将黑的说成白的?

    王生愣了一下。

    “当真?”

    张鲁看着王生,这个时候倒是显出自信来了。

    “当真。”

    “好!”

    王生轻轻点头,说道:“譬如说,所谓门客,游民也!若此命题一出,你如何反驳?”

    门客,游民?

    张鲁点了点头,说道:“门客非游民也。所谓之游民,是游荡于边缘之人,门客则不然,何为门客?有孟子称病不肯先去朝谒齐王,有颜斤蜀上殿不肯趋前,而敢于对忿然作色的齐王直言“士贵耳,王者不贵!“冯谖在孟尝君门下先为“食无鱼“,继为“出无车“,后为老母无人赡养三次弹剑而歌。岂能与游民称同?”

    王生微微摇头,说道:

    “游民与门客,其实没有多少区别,他们都是游荡于社会边缘的人,总在寻找自己的归属,只不过“门客“寻求的是体制内显赫的门庭,而游民则可能上山为匪,做出叛逆之事。

    游民的是无家无财的百姓而来,也可从世家中来。

    诸葛亮从山东避乱到南阳,躬耕于隆中,虽因家底殷实尚可“草堂春睡迟“,醒来研究天下大势,但说他是“游民“也不算诬枉吧。然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便是刘玄德门客。”

    张鲁听到王生这种解释,马上反驳。

    “君侯此言不妥....”

    两人在这主堂之中,当真是唇枪舌战。

    王生本身知识也多,反驳的话也多了,而张鲁虽然不如王生渊博,但是他去过的地方多了,见到的人也多了,事情也多,常常会用生活中的例子来反驳王生。

    一来二去,两人居然争执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得出结果。

    这半个时辰的口水战,王生的嘴倒是要干了。

    “主君,还是办正事要紧。”

    便是一边的张宾也看不下去了,连忙过来提醒王生。

    王生轻轻笑了笑,说道:“看来先生确实是有清谈的本事。”

    作为嘴炮之一,王生是可以与潘岳左思来上一场嘴炮的,这家伙与王生是势均力敌,想来水平也不会差了。

    “不知在下之才,可入君侯法眼?”

    “自然可以了。”

    张鲁心中其实也有些胆战心惊的,原以为凭借着自己清谈的本事,能够轻易的胜过广元侯,不想差一点没有说过广元侯。

    还好有张宾提醒,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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