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到了齐王。

    “臣拜见大王。”

    齐王见到潘岳,算是耐下心来问道:“潘公今日到此,所谓何事?”

    潘岳自然能够感受到齐王的怒火。

    实际上,前方战事大败,后方自己的亲信里面又出了叛徒,要说齐王现在能有好心情,那就奇了个怪了。

    “大王,今日臣下前来,所为的事情,是有关太守陈匡的。”

    潘岳一提到陈匡,司马冏脸上的颜色都变了。

    原来是怒色掩藏下去,被潘岳这一句话一说,这怒色直接是浮在脸上了。

    “陈匡他是招了?”

    潘岳轻轻摇头,说道:“陈太守在狱中一言不发,什么都没说,对于广元侯的那封信件,也是全部否认。”

    “哼!”

    齐王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

    “这证据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个陈匡居然还敢狡辩,莫非他以为自己不承认,本王就无法定他的罪,无法拿他如何了吗?”

    现在听到陈匡这两个字,齐王心里就不舒服。

    尤其现在证据已经是非常明显了,这个陈匡居然还想着狡辩。

    这是将他当做傻子了啊!

    可我司马冏,没有你陈匡想的那般好骗罢?

    “大王,非是如此,是在下在新郑的密探,得到的消息与陈匡有关,是故清晨便来叨扰大王。”

    新郑的密探?

    “你将事情仔细与我说来。”

    潘岳将之前与司马冰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司马冏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以潘公之见,陈匡是被广元侯故意构陷的?”

    潘岳想了一下,说道:“不管是不是被广元侯故意构陷的,如今的罪证,也不足以处死陈匡,尤其是大王昨日带兵围了陈府,如今颍川之中,都是一片戚戚然,世家之中,现在都有了二心,若继续这样下去,对大王是极为不利的,臣下之前便说过了,即便陈匡真的私通广元侯,也不能杀他,现如今证据不足,甚至陈匡太守可能是被冤枉的,大王便更不能杀他了。”

    “若是错杀了忠良,恐怕会让三军将士心寒啊!”

    司马冏抚着自己的额头,一时间脑袋有点痛。

    “只是,陈匡真的无罪?”

    “或许无罪。”

    潘岳自然是要给陈匡开脱的了,但现在开脱,也不能太明显。

    毕竟在之前,他还是一副要搞死陈匡的模样,这变化要是太快了,反而会引起齐王怀疑。

    “那依潘公之见,现如今本王该如何?”

    “大王囚禁陈太守之事,可以说是一个误会,大王可以将罪责都推到臣身上,之后再与陈匡释怀,再由陈太守出面澄清,此事便也就过去了。”

    “只是...”

    齐王还在犹豫。

    “只是如此,实在是委屈了潘公。”

    现在的齐王心里面那叫一个感动啊!

    潘岳这个人也太好了罢?

    什么是忠贞之士?什么叫做有古君子之风?

    这便是!

    之前被陈匡污蔑做是广元侯的奸细,非但对陈匡没有记恨,反而是讲究证据,一心一意为自己谋划。

    现如今为了局势缓和,更是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这是何等的忠臣啊!

    “大王何出此言,此事原本就是因臣下而起,大王责罚臣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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