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来了。

    但他马上忍住了。

    “陛下,此只是淮南王的一面之词,若要问询,恐怕也得广元侯在场再问罪罢?”

    他可不能让皇帝看出他的心思。

    相比于王衍的隐秘,司马雅就要直接得多了。

    “陛下,广元侯违背圣命,为一己私利而坏南征军大业,乃是欺君谋逆之罪,依臣下看,应当立即将广元侯押入廷尉大牢,好生审讯。”

    燕王司马彤在这个时候也开口了。

    “陛下,若淮南王所言为真的话,恐怕广元侯是罪责难逃了。”

    罪责难逃?

    司马遹心中稍微愤怒。

    “诸位说得有道理,但如何处置广元侯,还是容朕想一下,诸位便先散去罢。”

    司马雅一脸愕然。

    这广元侯都犯了大罪了,陛下还不处置?

    “陛下,这广元侯犯了罪,即便是淮南王所言虚假,也应当将广元侯召见过来,当面对质!”

    司马遹眉头一皱。

    “你这是在教朕做事?”

    司马雅心中一惊,后背刹那间已经是湿透了。

    他赶忙跪伏下来,讨饶道:“臣下不敢。”

    “退下罢。”

    司马遹也没打算问罪,便轻轻挥手。

    有司马雅这一档子事情在,众人哪里还敢多嘴,纷纷告退。

    淮南王,广元侯,司马雅,尚书令....

    司马遹摇了摇头,他现在的愤怒已经是完全消散了。

    淮南王去前线,不好好对付齐王,居然是专门来害广元侯的。

    但若此事是真,便是广元侯,朕也是信不得了啊!

    司马遹此时正在纠结之中。

    .............

    而此时宫外,广平公主形色匆匆,连忙对着驱马的车夫说道:“快些回府。”

    她今日照例到显阳殿,与命妇们一同拜见皇后。

    席间从中军将军夫人中知晓了豫州那边的传言,而且是关于自家夫君的。

    广平公主听到这话,也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从皇后那里告退之后,广平公主马不停蹄,便朝着广元侯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侯府,广平公主虽然顾及仪表,但是脚步飞快,倒是让在他身后跟随的碧玉宫女都跟的气喘吁吁的。

    “主公你慢些。”

    越过回廊,广平公主去王生最常待着的书房,果然是见到王生。

    “夫君。”

    “骧儿?怎么如此匆忙?”

    呼~

    广平公主胸口剧烈起伏,虽然山峰颇小,但也是别有韵味的。

    “我今日去拜见皇后,在命妇中听到了关于南征军的传言,还是关于夫君的,我一想这是大事,马上来告知夫君了。”

    广平公主细细的将事情说给王生。

    “我知道了。”

    王生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骧儿放心,只是些许传言罢了,何至于如此惊慌,你看你身上都出了汗了,先去换身舒适的装饰出来。”

    “嗯。”

    广平公主见到王生面色如常,这心中的担忧也就消散了,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那我去换洗去了。”

    “去罢。”

    王生笑着看广平公主离去,脸上的笑脸渐渐消失。

    这淮南王,果然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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