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小郎君是个奇才。”

    “哦?”

    从这人能够在辩论中胜过杜蕤这件事便可以看出,他是善辩与奇才两者合一的人。

    但现今听着江统的话,好像其才华不止于此。

    裴权赶忙问道:

    “莫非那王生才学不止于此?”

    “当然!”

    江统马上点头。

    “今日我带了那小郎君的一篇诗赋过来,奕泽兄不如过来品鉴一二?”

    诗赋?

    裴权也算是文化人,闲来也好写诗,如今这江统如此夸赞一个人,着实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拿来罢。”

    接过娟白的‘左伯纸’,裴权看着这首五言诗赋,刚开始脸上还算是平静,当他看到尾联的时候,脸上却是露出震惊之色。

    “这,这...”

    呼~

    裴权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震惊之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下去。

    “这是好诗,绝好的诗赋啊!”

    见到裴权这个反应,江统颇有些自得的嫌弃道:

    你好歹也是太子詹事,见过世面的人,能不能不要这副模样,真是丢了我太子宫的脸。

    殊不知,他在见到王生这诗赋的时候,模样甚至比裴权还要有所不如。

    “如今我说这人是奇才与善辩,詹事可没有异议了罢?”

    裴权轻轻摇了摇头。

    “唇舌能够辩得过杜蕤,本身便说明此人善辩,又能够写出如此壮志满怀的诗赋来,想来此人定然不是一般人,说是奇才也不为过了。”

    “既然如此,那詹事打算何时让那郎君过来?”

    裴权将写着《望岳》的纸张折好放在袖袋里面,脸上却是露出犹豫之色。

    “若是放在之前,自然什么时间都好,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

    江统脸色微变。

    他可是一心为太子着想,这才想带王生来劝服殿下,但此时为何就不一样了呢?

    “出了什么事情?”

    “哎~”

    “今日....”

    裴权将成都王司马颖今天与他说的话都说给了江统。

    “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

    江统眉头紧皱。

    “这殿下...”

    裴权也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

    “殿下之事,你我也不能妄加议论,应元且先下去,之后我会与元简、敬则相商,之后再与你说到底要不要让此人入宫觐见太子。”

    所谓元简敬则,便是司空司马泰之子司马略、尚书令华暠之子华恒。

    此二人为太子宾友,日夜侍奉在太子身侧,为太子参谋。

    “不妥!”

    裴权猛然摇头。

    “殿下如今惹怒了长秋宫的那位,若还不尽早警醒的话,恐怕会遭来更大的祸患。”

    “自古权位之争最是凶险,这一点,奕泽兄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这个...”

    裴权咬了咬牙,想到今日太子所做的事情,他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最后只得是重重的点头。

    “既然如此,那两日后便让那王生来太子宫。”

    “好,那我连夜去告知那郎君。”

    裴权轻轻摇头。

    “天色已晚,你现今要出城实属不易,明日我让祠部的人去教授那郎君宫廷礼仪时你再一道过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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