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鬼头鬼脑地到另外一个班级里串串门。

    暖气管道因年代久远,又得不到及时的维护,不是这里漏水就是那里跑气,每到冬季,水暖工顾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经常弄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不亦乐乎。有时,正在上课,暖气管突然啪——的一声爆裂开,立刻喷射出一股股不可阻挡的滚滚蒸气。

    霎时间,整个教室里顿然蒸汽弥漫,同学们彼此之间谁也看不清谁。每到此时,我们高兴得心花怒放、乐得手舞足蹈,纷纷逃离座位,满屋子乱跑、乱撞,一个个活象是一头头终于挣脱开缰绳,肆意撒欢的小牛犊,任凭气急败坏的都木老师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理睬她,最后,都木老师只好无可奈何地夹起教科书,一走了之。

    今天,这栋百年高龄的老古董早已被浑身铜臭的土地开发商无情地拆毁,但是,它那奇特的造型却永永远远地、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而收发室里的驼背老人饱经我们的戏弄之后,早已安祥地故去。

    校舍的北侧是宽阔平坦的操场,这里可是我们的乐园,一切有趣的游戏都在这里欢快地进行着。操场的四周用材质低劣的水泥板非常简单地圈围住,有多处已被人为的拆掉,周围的居民们认为这道围墙妨碍了他们的交通,于是,极不合作的设置几个便利的通道。

    这些散落在学校四周的、大多数没有什么正当职业的居民们,其居住环境和生活质量丝毫也不会令人羡慕。房屋低矮破旧,许多房屋已经摇摇欲坠。狭窄泥泞的胡同,曲径幽回,毫无规律地纵横交错着,象团乱麻,更象个肮脏不堪的迷宫。

    有一件事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在这一条条没有一盏街灯、蛛网般的小巷子里,漆黑之中,这里的居民们是如何找得到自己家那栋造型雷同,千篇一律的破房子的。

    这里不仅没有街灯,也没有自来水和下水道,诺大的一片社区,只有几个固定供水的水房,而生活污水则全部倾倒在马路边的下水进里,搞得马路上异味充盈,走在小巷子里,我从来不敢张嘴喘气。生活垃圾更是随意丢弃在马路边,并且得不到及时的清运,扔得遍地都是,一件件肮脏的东西看了令人直想呕吐。

    有时拾荒的老头会无意间翻腾出一个死婴来,然后,自认晦气地、骂骂咧咧地甩到马路上。顽皮的学生们见状,便把这个死婴当足球踢,满操场乱踢乱跑,一边跑着,还一边大声小气地喊叫着:“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这是哪个马子生的孩子啊!”。

    “哦,肯定是娄丽凤她妈妈下的!”奶奶x十分肯定地说道:“娄丽凤她妈妈是个卖大炕的,不管是谁,给几毛钱就可以操她。”

    奶奶x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色鬼,也许自小受到恶劣的生活环境的不良熏染,奶奶x的色欲既原始,又露骨,并且,充满了野蛮的兽性。每当他看见都木老师的时候,便偷偷地跟在都木老师的身后,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作成一个小圈圈,用左手的食指不停地插送着,同时,向同样也是很好色的,对性充满了无限幻想的男同学们,刁顽地吐着大舌头,淫邪地作着各种鬼脸。

    “你知道咱们的老师叫啥名吗?”有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奶奶x神秘地问我,我便顺嘴说道:“都木!”

    “不,”奶奶x摇摇头:“不对,你可拉倒吧,我来告诉你吧,咱们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奶奶x一脸淫迷地对我说道:“咱们的老师姓张!”

    “不对吧!”我表示怀疑:“咱们的老师是朝鲜族,朝鲜族好象没有姓张的啊!”

    “没错,姓张,叫张开凤!”我听得莫名其妙。

    “咱们老师的丈夫,姓王,……”

    “你可得了吧,老师的丈夫姓朴,我妈妈总是叫他老朴,老朴的!”

    “不,是姓王,叫王里插!”

    奶奶x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比划着极其下流的性交动作,我心里骂道: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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