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兰儿吧,等她知道我的病,不疯就奇怪了。”

    “现在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谈她,为什么你一定要把她拿出来堵我的话?”霍静山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但姬渊现在的脆弱让他实在下不了手。

    “怎么?”姬渊意外地看着他,随即吃吃地笑,“厌倦她了,还是准备抛弃她?我们交谈的话题一直以来不都是她吗?除了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够了,是你逼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谈起兰儿,为什么她爱你,你明明是她的哥哥,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现实,但是现在的主题是你的病,我们认认真真地谈你的病情不可以吗?”霍静山扳正他的头。

    “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一切,你对与我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姬渊眯着眼睛寒声道。

    “你心里一直以来喜欢的不都是我吗,我不是傻子,五年前那些情书的内容我记得一清二楚,用不用念给你听?”

    姬渊愣愣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滚,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滚!”

    “我还没说完,你爱我吧,你的放纵都是因为我,你的眼神流露出的全是我,我还没有瞎,我看得出来。我是个人,难道你以为我无动于衷吗,可是我不是同性恋,甚至讨厌同性恋,这是作为基督教徒不应该有的思想,我背叛了上帝,我无法接受你的爱,更容忍不了你爱我,对不起,这些年是我伤害了你。”霍静山将他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的背,试图把自己的无奈传达给他。

    姬渊静静地呼吸着,这拥抱给他片刻的温暖永远也融化不了他已经沉入冰潭深处的心,也许让他籍着这份热度休息一会儿吧。

    “听我的,手术吧。”

    姬渊单手推开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虚幻的笑容:“你真的理解手术的意义吗?”顿了顿又道:“如果保守治疗,以我现在的情况,或许能活个两三年甚或更多年,而手术就意味着对我宣判了,成功固然是好,但也绝对活不过十年,这些我跟医生早讨论过,倘若不成功,要么死在手术台上,要么五六天之后癌细胞扩散到脑袋各处,窒息而死。与其相信你想我多活两年,还不如说你想让我早点下地狱!干脆一点吧,我现在就窗户跳下去,十七楼的高度我死定了,而且很干脆,‘啪’地一声就成了肉饼,怎么样?”

    耳边听着他的话,心口传来的一阵阵莫名疼痛令霍静山眉头锁得更紧,和姬渊相对而坐,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十三

    推开酒吧的大门,震耳聋的音乐声差点搞破了四人的耳膜。

    八点钟正是人们夜生活最顶峰的时期,平常不算萧条的酒吧此刻更加热闹了。

    “你们随便坐,我去找舅舅过来。”十月大声对三人道。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领着代理和文新荣来到吧台前,点了三杯啤酒。

    “人倒是不少。”文新荣四下打量,舞池里男男女女跳着性感的舞蹈,摇来晃去,彩光晃的人迷迷糊糊。

    “帅哥,一起跳个舞吧?”一个脸上涂满珠彩的美丽少女一只手搭在文新荣的肩膀上,猛抛媚眼。

    “好啊!”文新荣优雅地笑了笑,搂着她挤进舞池。

    “色鬼!”阿南笑骂道。

    “你不嫉妒吗?”代理奇怪地侧头看着他,“可以和其他人共享一个男人?”

    “我只是让他来解救我,让我自己学会如何爱上一个人,这就足够了,何必违背他的风流本性,让他只面对我一个人呢?”阿南耸肩道,“不过你和十月就不同了,十月那小子从小就占有极强,他要的东西别人休想碰,如果你敢朝三暮四,我可不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知道了!

    代理在心中哭着回答,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搞起捻三,那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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