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好朋友或学生,姬渊捧着灵相走在最前面,然后上了灵车。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葬礼结束,在一顿午饭之后,人们纷纷离去,较亲密的人来到姬家慰问,晚上八点左右才安静下来。

    霍静山及其父母留在姬家陪伴姬氏兄妹,前者到厨房煮了牛奶端上来,给众人暖身。

    “渊渊,你和小兰今天晚上到我们家住罢,明天早上再回来收拾东西。”霍妈妈拍拍姬渊的肩膀,将旁边靠在沙发上哭累了不能动弹的姬兰扶起来,把牛奶放在她的嘴边,“小兰,听霍***话,喝一点牛奶,早上出院就没吃东西,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我真的喝不下去,我……”姬兰摇摇头。

    “喝吧,我也不知道能照顾你多久,你好好珍惜自己一点儿!”姬渊眉头紧锁地看了她一眼。

    姬兰含着眼泪把牛奶喝了下去。

    霍妈妈看着这种样子,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从儿子口中听说渊渊得了不好的病,跟着又想起他们兄妹小时候的遭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心理的滋味,究竟姬家祖辈上造了什么孽,全报应在两个孩子身上了。

    “让兰儿过去罢,我在这里守灵。”姬渊一边整理参加葬礼者的名单和葬礼金一边道。

    “这样也好,静山,今晚你在这边陪渊渊,我和你妈带兰儿回去。”霍爸爸开口道。

    霍静山点点头。

    等他们离开,就剩下姬渊和霍静山,屋子里顿时冷清下来。

    霍静山拿着笔把人名一个一个记下来,对姬渊道:“将来这些你们都要还的,别把名单丢了。”

    看姬渊不出声,他伸手握住前者的手:“你现在一定又在想,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拿什么去还给人家,可是没有压力,你就没有生存的动力,我现在已经不想着劝你去手术了,因为你有自己的考虑和顾忌,所以你最需要的就是克服病魔的动力,哪怕只是一点点又或是这种人情上的压力关系,我希望你去看重它,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视线一直落在茶几上的姬渊在半晌之后缓缓转向他,露出一抹苦笑:“昨天晚上的事……你不厌恶我吗?”

    霍静山将他揽入怀中,心酸地道:“是我……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可不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当作对我已经产生了感情,而不是单纯的可怜?”姬渊将他稍微推开一点,凝神盯着他的眼睛。

    “可以……愿意怎么想都可以……”他已经看不清自己感情的前路了,前天同姬兰的吵架他便意识到,他那虚幻的爱情早已破败不堪,从一开始就有着隐患的裂纹,从看到那些情书的字句萌发。

    “那好,我去做手术,即使再也走不出那个白房间,我也会很高兴地瞑目。”姬渊微微一笑。

    昏暗的街角,偶尔有几个小孩子玩累了经过这里跑回家去。

    看到约好地方站着一个很高的男人,侧面的轮廓看起来很壮硕,阿南犹豫了片刻才走上去。

    “请问是龙岐先生吗?”阿南放低声音,这个时间本来是不应该出来的,可是他还是找借口来到街上。

    “你就是那个钟南?”对方的语气很古怪,说不上是轻蔑,但也不是很尊重,虽然周围的光线很暗,但阿南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

    “这应该不值得怀疑,你对文新荣是否被绑架的事情比知道我的身份更感兴趣罢?”

    那人冷笑两声:“我叫龙岐泰,是阿秀的弟弟,这都听不出来吗?”

    “我好像不是听觉高手,对于只通过一两次电话的人没必要把声音记得那么清楚,而且线路通常可以改变人的声音。”阿南微觉不快,“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们有意救文新荣,就马上把我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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