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看样子倒是恭敬的。

    “我不知道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跟你走?”我故意问道。

    “我家主人说,山里夜凉,公子耗下去怕要感染风寒的。”

    “哼!”我不满地调过头去,才不过一刻,便大步向那人来的深处走去。

    千云淇的居所倒真是别有洞天,依山傍水地竟建起座亭台,在晚间的薄雾中若隐若现,一不小心,就以为到了瑶池仙宫。

    心中赞叹着风月无边,脸上却不肯露一丝好颜色,我干脆扬起头,只看风景,不看对面的冰块石头。

    千云淇默默斟着酒,而后把石尊推到我手旁,静了好久,终于问道:“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缄言,只觉得水袖一阵阵起伏,凉的好透彻!脚下便是深涧,冉冉的,水的味道润着单薄的身子,简直像要把我化了一样。

    “听人叫你‘七少爷’,你的名字呢?”他倒不觉的失颜面,任我怎么置若罔闻,还是继续着这场没头没脑的谈话。

    “也好,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你不说,我就姑且叫你‘孤鸿’吧。”

    我冷笑,又是一个好给人乱作姓名的人!

    “孤鸿……孤鸿……”千云淇喃喃重复着,一仰头,酒便入了喉。

    我转回头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他的脸,始终是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月影下却仿佛镀上了一层迷乱,恍惚地,竟有些动人。

    想逃开那深醉的目光,哪知道连自己也跟着醉了,于是痴痴看着他,不再逃避。

    千云淇伸出手来,在我脸上细细摸索着,冰冷的指腹滑过鬓角、眉眼、鼻翼,再到干涸的双唇,我动也不动,只等那沁寒的触感在喉结处盘旋,终于难耐地轻吟一声。

    再和他相对,已是双衫不抵肌骨之暖,空了一刻,清凛的酒气便落在唇齿间流连,挑逗,最后停在深处交缠与掠夺。

    我微微颤抖,凭他扯开单薄的衣衫,身子向我压来;我在他手掌引起的痉挛中开始涣散,马上就到谷底,马上……

    突然针刺一般,雾眼翻然而醒,看着他,心狠狠窒了一下,一把推开那结实的身躯,我猛地起身,掩去唇角的细流,喘也不敢。

    待到疾风打透了身子,他终于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理着衣衫,动作慢的几乎要让人误认为温柔。

    “走吧,起风了。”他牵着我,像对个孩子似的宠溺。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木然跟着他,进了深院,穿过层叠的回廊。

    身后晚亭残酒,难道是,玉露初零,金风未凛,阴晴天气又争知?

    醒来我躺在均赫王府门前,天色刚刚开始泛白。

    起了身,手脚却不僵硬难受,想来在门前并没有多久。

    回忆着昨晚的事,心中竟泛起一丝怅然,千云淇,你于我,是敌是友还是……

    我脚步踟躇地上前扣扣门环,等了好久,终于有人哈声连连开了门,一见我,昏睡的眼瞪的老大。

    “七……七少爷!”那小厮诧地几乎咬到舌头,“你……你可回来了!”

    而后三拥四簇被众人迎进去,我早已烦的难耐。

    “闹什么,谁也不许跟着我!”我莫名地发起火来。

    也许是平日看惯了和言细语的我,他们眼神交递间,我已经独自奔向销云阁。

    “七少爷!”还没有过正院,陈松、顾铁龄两个已经杵在华壁前等我,两个人模样都很狼狈。

    “别说了,昨天的事与你们无关,是我自己一时兴起,去朋友家玩了一宿。”我不等把话说完,就从他俩身边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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