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的错……”司楠放下双手,摇了摇头,一脸灰暗的破抹布色。哀怨的瞟了元宝一眼,突然双手拼命捶着床头,一边捶一边喊:“不是你的错,元宝,不是你的错。可是、可是、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后来司蔻私底下告诉元宝:“我哥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生气了,只要吃饭时你喂他两口饭,生病时喂他两口药,再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说一句:“你最乖了。”那就万事大吉了。”可惜的是,司蔻开“良方”的时候已经是居今一年之后了。

    从疯狂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元宝才想起正事。但司楠几乎是押解着他吃了两碗饭。饭桌上,司楠拉住元宝的手,在他肉腻腻的掌心上中捏了捏,看住了元宝道:“开始以为你软的像床棉被,以为三两下就能收服你,哪知棉被里竟藏着绣花针,刺得我好疼。”元宝低着头吃饭。想抽回自己的手又不敢。事到如今他对司楠的示爱和亲近还是想逃避。他想司楠是不会知道的,他的刻意疏离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害怕,害怕他狂热的爱后那空灵的死寂。他不想像一个弃妃在享受极端的狂暴的爱后被打入冷宫,在冷宫那永远的萧瑟秋意中回忆曾经那火球般滚烫的宠爱。那真是可怕的。

    司楠忽然伸手在元宝的嘴上刮了一下,元宝吓得微微一怔。司楠举起食指笑道:“是个饭粘子。慢慢吃,不要急。我说帮你,自会帮你,不急在这一时三刻。”他温柔的笑了,笑里却掺着狡黠:“你说你要报答我,这话我可记着呢。这次定金没拿到,我可是铤而走险的帮你,事后你一赖帐,我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元宝张嘴想说话,却被司楠一堵:“你先别说话。定金没拿到,并不代表我不要你的报答了。事成之后,你得嫁我为妃。我常青山大的很,山明水秀,物产丰富,让那些黄鼠狼都迁到常青山来,我对我的子民怎么样就对他们怎么样。白云黑土我会各赏房产一套,良田百亩,婢女小厮百名——够不够,这些聘礼够不够?”

    元宝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但他知道他是无路可退了,因为以他的性格他不会事后赖帐。其实他应当庆幸,庆幸他求救的对象是司楠,一个对他有情意且很有势力的人。如果换成别人,他有什么条件去和别人交换?自己的脸吗?那简直是一个笑话。给人做牛做马?人家最不缺的就是下人。

    司楠站起来走到元宝的背后,双手按在他的肩上,道:“我方才说收服你,并不是说把你收到我的囊中做玩物。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是真心……喜欢你。”司楠低头吻住元宝的头发,又往下吻上他的脸颊,再到脖子,颤声道:“我喜欢你的头发,你的脸,你的脖子……你整个身体连同心。曾经我以为你喜欢我,但后来才知道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无聊的自作多情。我从未失去过你,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骗骗我,就算是骗骗我,说你答应了,答应要嫁我为妃,快,骗骗我。”

    元宝感到脖后一片温热的潮湿,不停有水珠落下来,顺着脊背滑下去。司楠濡湿的双眼贴在他脖后的触感,仿佛是他与他脸贴着脸,泪水揉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元宝突然转过身,紧紧箍住司楠的腰,泪眼在他的衣服上揉擦着:“我嫁给你,嫁给你……不是骗你的,不骗你。我不会赖帐的……不会赖帐的……”

    司楠搂着元宝出了大殿门。殿前那片大空地上,绿玉坐在秋千上,向前几步,把秋千拉成一条斜线,双臂搂住秋千绳,微弯着腰正在逗皮胡玩。另一边蹲着红玉,手里拿着胡萝卜的绿叶蒂子,萝卜的身子在皮胡嘴里。两人听见脚步声,双双抬起头来,看见像黏糕似的粘在一起的俩人,元宝有些不大好意思,低着头,把自己缩的小小,可在绿玉和红玉的眼里,他这是名副其实的娇羞,两人差点把眼珠子瞪的溜出来。但一方又暗自担心方才的怠慢和势力惹恼了元宝。天晓得眼前的乡巴佬会和他们的世子有一腿。那简直是天和地抱在一起拼命亲嘴儿。

    司楠挥挥手道:“去,准备花辇,本世子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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