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他仍旧慈祥地笑着,轻轻道:“雁儿,还没有休息?”杜落雁忙起身道:“舅舅,请进来。”她总忘不了礼数的。说着就要去开门。慕容语伯制止道:“不必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萧逆天并没有死,但是明天会是他的死期。”他停了停又道:“众多武林同道已相约共同对付他,萧家五子的确杀了不少的武林名士,也是该复仇的时候了。”他注视着杜落雁,似乎在看她的反应。杜落雁呆呆站在那里,手扶着窗台,眼里连一滴泪都没有,突然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气由足底直上头脑,她顿时感觉连骨髓都是冰凉的。

    她在替萧逆一担心还是为命运的安排感到心寒?既然他始终要丧命又何必让她知道他还活着?让她这样活下去不可以吗?慕容语伯接着道:“一剑已向他下过战书,明日午时出崖与他决一死战,对于他已无什么江湖道义可言,就算骗他出现以多对少也无可厚非。”杜落雁过了很久才喃喃道:“这些事你们做好了,何必告诉我?”她目光呆呆地留在地上。慕容语伯笑道:“雁儿,你不想亲手为父报仇?”杜落雁一怔,又想起萧逆天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在心里责怪自己总是忘记,总是情不自禁为他担心。

    或许为了向自己证明自己是孝女,她坚定道:“想。”慕容语伯道:“好,那明天你随大家出发。好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说完走了。留下杜落雁一个人,她该怎么办?难道世上真有办不了的事情?办不了就不办,时间总会将所有问题带过,只是结果不同而已。所有问题总会随时间而去,总会有个结果。萧逆天似乎明白这些,所以他并不为这些事情烦心,又或许他所关心所在乎的不是一般人所关心与在乎的,所以在一般人会焦急不安的事上,他反而会格外平静,比方说决斗还有金钱、地位等等。

    他躺在野外的一颗大树上,树已经没有叶子,看起来枝干是那么清晰,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他身上时,他看着手里的战书。那是昨天在大街上一个满身杀气的安全系数塞给他的,他小声读着:“八月三十正午,日出崖,与君一战”落款是慕容一剑。萧逆天一笑把战书揉碎丢到地上,他则从树上跳下来直奔日出崖。现在刚刚是清晨,因为他不想爬完山就与人决战所以他宁愿在日出崖欣赏完风景再睡一觉,等对手气喘吁吁站在自己面前。所以他会早到。日出崖的景色的确不错,虽然已是秋天,已不再翠绿,但从上向下看去一片枯黄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味,此时,在那一大片枯黄中出现了一个白点。

    这个白点在艰难地向上移动。萧逆天看到了以为是慕容一剑便笑道:“连陡坡都搞不定的人为什么要跟我决斗呢?”他找了块较平坦的石头,躺下来享受这暖暖的阳光,等待那个白点的到来,崖顶也的确是个决斗的好地方,有几十平方米大的很平坦的地方,一面是悬崖另一边就是上崖的陡坡。其实坡也不是太陡,为什么那个白点还是不上来?萧逆天一跃而起,来到坡边看看白点到底在哪里了。这一看他彻底呆在那里了,那白点已不再是白点,因为白点已离他只有几十米,还差一点就到崖顶了,萧逆天从高处看着“白点”,它已不再动,坐在小路旁的石头上,因为脚踝拐到了,很明显的,因为它在揉着脚。

    萧逆天的喉咙像被塞住了,他想叫却又叫不出来,那个在梦里都念过千万遍的名字,现在却叫不出来,他眼睛盯着它,似乎一离开就会再也看不到。这个白点,正是他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杜落雁,这个早已溶在他生命中的名字。萧逆天就站在那里,他想移动两腿却办不到,在瞬间完全没了主意,幸好不知什么原因杜落雁抬头向崖顶望去,那绝望、忧郁的眼神正撞见萧逆天的怜爱与心痛。杜落雁迅速低下头,她小声对自己道:“又是幻觉吧,他不会来救我了。

    ”但是不久她发现她错了,萧逆天已到她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那种眼神到底谁能看透?杜落雁一惊,也只是看着他说不出话,静静地,四周只有风吹草木的声音。他们心中那么翻天覆地的不安静。当日夜思念的人到了眼前,却有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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