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好剑。”宁致远道。

    然后提着剑就来到中间的空地上,下一刻,众人眼中便只剩了一片刀光剑影。

    先前听宁致远说要舞剑,众人都以为他指的是那种纯为好看的花架子,却不想宁致远舞起剑来,会有这般凛冽的威势,偶尔被那雪亮的剑光照着,哪怕明知道于己不会有伤害,都足以叫许多人心中发寒。

    在旁人先是被宁致远舞的剑震慑,继而又看得尽兴时,顾青未却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别人看不出来宁致远的不妥,她这个枕边人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可现在这个(情qíng)况,她连想阻止宁致远都不能。

    这时宁致远的剑已经舞到了尾声,他足尖在地上一点,一个腾跃就要落到元昌帝等人的首席前,但落地时也不知是不是不慎崴了脚,脚下竟然一个没刹住,手中的利剑便携着先前的威势直往前刺去。

    而方向,就是刘贤妃所在之处。

    原本正准备叫好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更有不少女眷或惊呼或被吓得闭了眼,首当其冲的刘贤妃更是在惊惧之下忘了动弹。

    眼见锋利的剑尖就要刺到刘贤妃(身shēn)上,宁致远猛地反手将剑往剑鞘中一插。

    众人只觉眼前瞬间暗了几分。

    而到这时,本以为这次必定不死也伤的刘贤妃,这才后知后觉的花容失色起来。

    待因惊吓而酸软的(身shēn)子稍微恢复了些,刘贤妃两眼含着泪偏过头,就要向元昌帝诉屈。

    宁致远却没给刘贤妃这个机会。

    将已入了鞘的剑往先前送剑的侍卫那边随意一扔,宁致远面带赧然地道:“舅舅,致远学艺不精,方才许是吓到了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大度,应当,不会与致远计较吧?”

    刘贤妃眼中的泪几乎被宁致远这句话给生生((逼bī)bī)了回去。

    合着坏话好话都叫宁致远说尽了?

    她若是不依不饶的要与他计较,就成了不大度?

    刘贤妃含着水光的双目紧紧盯着元昌帝,在心里期待着元昌帝能替她出口恶气。

    但,让她失望的是,元昌帝非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哈哈笑了两声,道:“你这臭小子,都已经是娶了媳妇的人了,还是和小时候一般调皮,还不好好与贤妃道个歉?”

    宁致远闻言从善如流的转(身shēn)走到贤妃跟前鞠了一躬,“贤妃娘娘,失手吓到您了,是我的错,还请贤妃娘娘见谅。”

    听了他这并无多少诚意的道歉,刘贤妃却蓦地脸色大变,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