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事(情qíng)毕竟是发生了。

    那段时间,宁致远****夜夜地守在她(身shēn)边,向她解释,也向她忏悔。

    每次看到宁致远面上与她如出一辙的自责与后悔,顾青未就更后悔更自责。

    她知道,在六叔的事上,他们其实都算不得有错,若真有错,那也错在太过巧合。

    可是,隔着以那样的方式死去的六叔,他们之间要如何回到从前的心无芥蒂?

    更何况……

    “欢姐儿,欢姐儿?”

    低沉又让人觉着清凉的声音将顾青未从过去的回忆之中唤了回来,她抬头,看到的是顾锦淳那张虽然没有多少表(情qíng),却无疑是生动而富有生机的脸。

    还好,六叔还在。

    她如此庆幸着。

    见顾青未回过神来,顾锦淳也将心里的淡淡怪异感敛了去。

    他觉得他许是作画累着了,明明是个最明媚鲜妍的小丫头,他竟然也能从她眼中看出那样的悲凉来,看来他真该好好休息几(日rì)了。

    “欢姐儿,你还没说你来六叔这里做什么呢。”顾锦淳照例伸手揉了揉顾青未的头。

    收起所有不该有的(情qíng)绪,顾青未冲顾锦淳灿烂一笑,“六叔过个两年指定是要名满大周的,侄女这是提前来六叔这里打秋风呢。”

    对顾青未,顾锦淳从来都是大方的,随意指了指塞得满满的画筒,“小丫头嘴可真甜,这些都是六叔这几年所作的,你要有什么喜欢的就尽管挑了去。”

    顾青未点头应是,真的从笔筒里挑了几副画放到一旁,然后才不经意地道:“六叔,侄女想寻一副青山红(日rì)图送到闵哥儿房里挂着,您这里可有现成的?”

    “青山红(日rì)图?”顾锦淳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前两年在外时倒似是随手作了一副,不过我这里东西又多又杂,那又只是练手之作,到底扔去哪里了,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

    真的已经作了这副画!

    顾青未一颗心一紧一松,然后揪住顾锦淳的衣袖,少见的冲他撒(娇jiāo),“六叔,我就要您画的这副,您可得把东西好好理理,找到了就着人给我送过来。”

    顾锦淳当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别说顾青未只是要的他的练手之作,就算是他挂在墙上的这些名家之作,只要顾青未开口,他也断不会心疼。

    顾青未这才笑着点了头。

    她发誓,一拿到这画,立马就丢火盆里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