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嫁过一回,她自然没有多少待嫁女子的期待与喜悦,只抱着秦氏的胳膊冲她撒(娇jiāo),“这些母亲看着选就行了,母亲的眼光自是极好的。”

    被顾青未这样一恭维,秦氏心中自然就只剩下了开心,哪里还有方才的伤感,作势往顾青未头上拍,“你这丫头,明明是自己犯懒,偏还拿好话诓了母亲替你((操cāo)cāo)心。”

    当然了,秦氏的((操cāo)cāo)心是甘之如饴的。

    母女俩凑在一起挑了衣料首饰,秦氏又与顾青未说起要顾青未每(日rì)用过早膳后随她一起到怡华院旁听她理事。

    “……虽然母亲也舍不得你,可是女儿家哪里有不出嫁的,定国公府乃是京城贵胄,还有那样一个关系复杂的安国公府在,你将来嫁过去之后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要招人笑话,趁着现在婚期还未定下,母亲还有时间教你一些。”秦氏缓缓道。

    大家族的宗妇看似光鲜,但其中的艰难与辛苦却只要经历过的人才知晓,想到自己(娇jiāo)养着长大的欢姐儿将来出嫁之后也会经历这些,秦氏就又是一阵的心疼。

    顾青未握了握秦氏的手以示安慰。

    她前世做了几十年的定国公夫人,打理国公府更是从无错漏之处,若说掌家,她并不会比秦氏差一星半点,事实上她根本就无需秦氏再来教导。

    可是,既然这样能让母亲更安心一些,顾青未愿意再从头学上一遍。

    于是她轻轻点头,“母亲放心,我会仔细与您学的。”

    秦氏安心地笑了笑,然后却是话题一转,“欢姐儿,七夕之后就是宁世子的生辰了,你们如今定了亲,他又孤(身shēn)一人在清河,咱们家无论如何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秦氏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仔细打量着顾青未的神(情qíng)。

    说到底,秦氏还是没忘了先前接完旨之后的异常,唯恐她这些(日rì)子表现出来的对这门亲事的接受只是伪装。

    听母亲乍然提到宁致远,顾青未又难以避免的就想到了那厮落荒而逃之前的那个吻,按捺住伸手抚唇的冲动,她道:“母亲觉得要如何表示?”

    赐婚的圣旨是安平长公主从元昌帝那里讨来的,所以安平长公主对这桩婚事自然上心,宁致远的庚帖早就在圣旨送达顾家时就送到了秦氏的手里。

    若非如此,秦氏也不会如此清楚宁致远的生辰。

    如今已是六月下旬,宁致远的生辰是七月初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