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亲手将自家小姐送进这屋子里,感觉又如何?”

    她们,谁都没有资格说谁。

    红玉也冷下脸不再说话,但她心里却在冷笑连连。

    这个香巧,现在还当里面的人是梁诗诗,以为她替自己挑了个好对付的主母。

    可惜啊

    于悠然可不是梁诗诗,将来她总能知道,她的这位主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也不在说话,耳中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声响,静静等着有人“恰好”发现这里正发生的事。

    于悠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马车生生辗了一遍般,全(身shēn)都痛。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但随即,她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她听到了红玉的话,想亲眼瞧瞧梁诗诗的丑事,再引了人将事(情qíng)闹出来,然后,然后

    心头一跳,于悠然蓦地睁开眼。

    一张属于男子的,放大了的脸。

    一双醉意朦胧的眼。

    耳边还传来阵阵略显狂乱的唤着“香巧”的声音。

    还有,自己和这人都浑(身shēn)赤、(裸luǒ)着,这人趴在自己(身shēn)上一起一伏的动作

    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于悠然双目瞠到极限,大颗大颗的泪珠瞬间从眼中滑落。

    她下意识的想要放声尖叫。

    但,那尖叫声还没从喉间逸出,就被她以极大的自制力生生压了回去。

    不能叫,不能叫,不能叫!

    只要叫出来,将人引了过来,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虽然这是于悠然一生中最痛苦最狼狈的时候,但也是她最冷静的时候。

    回想起之前只被红玉几句话就引了过来,她心里恨得几(欲yù)发狂,她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吗,为何会中了这样明显的圈(套tào)?

    红玉与自己无怨无仇,为何会特意来害她?是宋氏指使的,或者是梁诗诗?

    不,这里是安国公府,无论是宋氏还是梁诗诗,都不可能将手伸到宁致祥那里去。

    那么,就是安国公夫人了?

    于悠然一双眼中只剩下了滔天刻骨的恨意。

    吕氏!

    她最好祈祷她今天能过了这一难关顺利脱(身shēn),否则,她定将这安国公府闹个天翻地覆!

    与此同时,于悠然对与这件事毫无关联的梁诗诗,也油然生出一股嫉恨。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遭受这样的事,而梁诗诗那个蠢货却完好无损?就算是想算计,吕氏也该是去算计梁诗诗才对,为何会是她?

    不得不说,人心就是这样奇怪。

    而于悠然完全没有想过,她会陷入现在这样的境地,其实只是合了一句老话。

    害人终害己。

    这些思绪说起来慢,但实则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于悠然看着那张凑在她跟前的脸,面上一阵扭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