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母亲的,她们对儿女的心疼,却都是一致的。

    想到这么些年来都乖巧娴静的于悠然最后要嫁给伤了她的宁致祥,宋氏眉梢眼角便都是满满的心疼,语气便也有义愤填膺起来,“安国公夫人这么多年来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此前从不曾见她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但为了她这个儿子,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尽昏招,真真是……”

    小宋氏和于悠然都不知道宋氏这说法是从何而来,便都诧异地看向宋氏。

    尤其是于悠然,听得心头都是一跳。

    一而再,再而三。

    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在于悠然这般想着的时候,小宋氏已经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都不是外人,又是在于悠然受了这等委屈的时候,宋氏便也没想着隐瞒,将那(日rì)梁诗诗差点被人算计了去的事说了一遍。

    “……千防万防,却是家贼难防,诗诗本就没什么心眼儿,又岂能想到我(身shēn)边的红玉竟然被旁人收买了去?若不是定国公世子夫人拉了她一把,只怕……”

    一直到现在,说起当(日rì)之事,宋氏都仍后怕不已。

    但说到最后,她又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梁诗诗是万幸没往那圈(套tào)里去,可最后落进去的,却是于悠然。

    她当着于悠然的面如此说,岂不是又在于悠然心里狠狠插了一刀?

    唯恐自己又伤到了于悠然,宋氏忙转过头去看于悠然,然后果然就看到了于悠然那双紧紧揪着帕子的手,以及发白的脸。

    “悠然,姨母不是有意的……”她连忙道。

    听宋氏如此一说,于悠然缓缓吐出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将心里的(情qíng)绪外露,到后来甚至还微微笑着安慰宋氏,“姨母不用觉得抱歉,莫说是姨母,就算是我,知道诗诗没被算计到,也只有替她高兴的。至于我自己,这也许就是命吧,姨母,悠然也只能认命……”

    说到后来,于悠然眼眶一红,就有晶莹的泪水从眼中滑落。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自然又叫宋氏心痛怜惜不已,就连梁诗诗,也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笨拙的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于悠然。

    于悠然因宋氏母女的安慰而渐渐止了泪,她先是朝着宋氏勉强笑了笑,以示自己无事,然后看向梁诗诗,问道:“诗诗,定国公世子夫人帮了你?这又是怎么回事,能与表姐好好说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