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院。

    无论是顾锦琳还是老太太,恐怕都早就惦记着这件事,如今这件事既然已经办成了,也该叫她们好好高兴一下。

    自家女儿和离了,却不伤心反而替她高兴的,只怕也唯有老太太了。

    至于做了那么多恶事的常家人……

    既然秦氏已经捎来了口信儿,想必欢姐儿的那个梦有很大可能会成真,到时候,不用旁人从旁推动,常家也自会分崩离析。

    顾家,只不过是多等上一段时间,就能看到常家有什么样的结局,何乐而不为?

    后宅里,顾锦琳自从寿宴结束就一直有些坐立不安,时刻揣测着兄长与常进州提及和离一事时,常进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要是他执意不肯让她把孩子带离常家,又该怎么办?

    三十岁才有了身孕,对如今的顾锦琳来说,腹中的孩子比一切都重要。

    好在,顾锦琳没有忐忑太久,顾锦源来了后院,并把常进州亲手写下的放妻书递给了她。

    “这下你该放心了,以后你与孩子就和常家没有任何的关系……”顾锦源道。

    不仅顾锦琳放下心来,就是老太太,也同样眉开眼笑。

    对一个女人来说,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弃,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比起这些外在的东西,老太太更希望被她宠着长大的女儿将来能够过得好。

    然后,几人便说起顾锦琳的将来。

    “……过几天就让人去常家把锦琳的嫁妆拉回来。”顾锦源道。

    并非他在意那些东西,而是只要一想到常进州对妹妹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与常家没有任何关系,反正如今顾锦琳与常进州已经和离了,拉回嫁妆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在大周朝,男女和离,女方不仅会索回嫁妆,男方还得付给妻子三年的用度。

    不过,以顾锦琳及顾家如今对常家人的观感,他们才不屑拿常家的一针一线。

    有了这纸放妻书,老太太的寿宴才算是真正完美落幕。

    因不想让顾锦琳想起伤心事,无论是老太太还是顾锦源和秦氏夫妇,都没有提顾锦琳以后的生活,只安慰她让好好在家里住下,将来生个大胖小子。

    倒是顾锦琳自己,主动提到了这一点。

    “母亲,当年您和父亲给我的陪嫁不少,这些年也都没有动用,那些田庄的出产和租子足以够我和孩子的用度,其他铺子店面,除开在清河的这些,其他的大多低价租给了常家的族人,我想把这些都收回来,或另外租出去,或做点什么小生意赚点胭脂水粉钱,您觉得怎么样?”顾锦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