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窦建德手下的将士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窦建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高雅贤受不了,大喝一声:“逆子,你吃错‘药’了不成?杨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这里为他歌功颂德,‘惑’‘乱’人心?”

    见高雅贤说话,苏定方挂好大刀,在马上一抱拳道:“义父,恕孩儿不能下马施礼了,也请恕孩儿前者不辞而别。情况特殊,今天咱们就先公后‘私’。义父之言谬矣,到目前为止,孩儿连义勇逍遥王的金面也没见着,更没接受过他丁点好处。因此,还请义父不要误会孩儿。孩儿刚才所言,并自孩儿杜撰,这些话全是附近难民的肺腑之言,您要不信,请你们‘花’些时间和心思仔细调查一下,就清楚孩儿是否在妄言了。”

    董康买实在听不下去了,看向高雅贤,“高将军,这种大逆不道之徒,是你亲自动手大义灭亲呀,还是让本将军代劳哇?”

    “不敢烦劳董将军,请王爷和弟兄们稍等,逆子不孝,在这里胡说八道,‘乱’我军心,待高某清理‘门’户后再来领罪。”高雅贤以义父的身份,摧马抡刀冲到了苏定方的马前,高声断喝:“兔崽子,你真是我的好儿子,高某真是看错你了,把你当亲儿子看待,真没想到,你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来来来,把为父的脑袋一并拿去向你的新主子杨勇请功受赏去吧!”说着,抡刀就劈。

    苏定方连刀都没摘,一拨马闪身躲过:“义父且慢,您对孩儿有知遇之恩,孩儿今天不能跟您动手。但是,念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孩儿斗胆劝义父几句。孩儿选择走这条路,实属迫不得已,并非孩儿无义,您难道还没看出来,窦建德是个惨无人道的暴君,他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竟然置万千百姓的死活于不顾,这样的人与昏君杨广有什么区别?义父扶保这样一个昏主,迟早没有好下场的,听孩儿良言相劝,现在悬崖勒马,弃暗投明,为时未晚,别再执‘迷’不悟了!”

    “兔崽子,你给我住口!你如此大逆不道,背主求荣,妄为人哉。你我的父子之情到此为止,休要再提!”说着,他拉起自己的战袍,唰啦一刀,将战袍斩下一块来甩落尘埃,这叫割袍断义。

    做完这些后,高雅贤摧马抡刀直取苏定方。苏定方左躲右闪,不敢还招,高雅贤刀刀进‘逼’,就下了绝情。可是以高雅贤的本事怎么能伤得了苏定方?高雅贤一连十几刀连苏定方的甲衣边也没挨上。

    但高雅贤文武双全,此时头脑相当清醒,他用眼睛的余光向后一扫,窦建德、董康买等将士还愣在那里看热闹,高雅贤心中着急,暗道,好糊涂的王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会儿这小子翻脸了,你还走得吗?

    想到这里,高雅贤对苏定方一边抡刀,一边冲身后大喊:“王爷,把这小兔崽子‘交’给在下了,你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