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的年轻妇人脸上又带着伤,鼻青脸肿牙齿掉了好几颗,刚刚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这回显然被打得不轻。

    “老道长,您帮帮我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被什么靥住了,您不去瞧瞧怎么会知道呢!”

    子璇翻了个白眼,这国都从皇宫到贫民窟她什么事不清楚?还用得着亲自上门?这妇人的男人就是酒鬼加赌棍,在外受气就回家打人,有什么好瞧的。

    她每回看到这丫头哭哭啼啼来,心里头就有一股怒火散不出去。她知晓凡俗女子的难处,大多以夫为天,在她们眼里,夫君就好比低阶修士眼里的高阶前辈,不可违逆。

    但据她观察,大商并不苛待女子,和离改嫁的事不算少见。可是眼前的妇人一再心软一再纵容,从一开始耳光推搡,变成现在的拳打脚踢,估摸着不久就得没命了。

    子璇一开始苦劝,后来又试着从源头解决,帮那男子找了码头上的活计,每月银钱不算少。但几年来,妇人被打的次数越来越多,受的伤也越来越重,子璇除了为她命运悲哀,也开始有了几分怒。

    “求人不如求己。你的确深陷泥潭,却并非不能自己爬出来,靠天靠命有何意义?你这又不是招惹了什么污秽鬼魅!别来了,寻我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唯有想法子自救才是正理,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子璇从她身上感应到一股极为幽怨的气息,想来还是不肯听劝。

    看着她起身离开,子璇心头哀与怒如同浓雾,始终挥之不去。有些人总是如此,明明路就摆在眼前还要刻意忽略,去寻另一条虚无缥缈根本不存在的路。

    在子璇看来,信奉天外魔族的修士正是如此,明知想要得成大道,唯有修炼与悟道一条路走,可是他们仍要挑着看着轻松简单的歪路去走,也不想想待魔族占领了诸天万界,哪里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却让人难以真心相助,子璇摇了摇头,回想起大商此行也觉领悟得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