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都不如,强行援助只是给人家添麻烦。

    不过听到那人姓白,何淼淼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指尖聚起一丝微弱火灵,在空中快速写到:“白是青琅闯塔者?”

    灵雀在肩头轻蹦,叽叽喳喳掩人耳目,同时传音回道:“不错,当年他从塔中闯出,被带入中部一处矿脉做事。此人颇能忍辱负重,晋升元婴后颇得旁支一名管事信任。”

    “为那管事做事的同时,他一直在秘密寻找解除印记的秘法,结果不知走了什么运,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他寻得秘法后,从未表现出任何不妥,隐忍蛰伏在管事身边,任劳任怨做事。直到有一日,管事带着他家长子,以及白冲隐一起外出,他才寻得机会出手。”

    “白冲隐在分头行事时,以秘法剥除带有印记的半魂,连着肉身一并弃用,修为从元婴圆满掉落至中期。他神魂在另一方向,寻得管事之子肉身强占为己用,还骗得那管事团团转。”

    何淼淼听到此,并不认为白冲隐有多过分。涂山氏在人神魂肉身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禁锢自由让人为奴,本就是血海深仇,不杀难解心头恨。

    白冲隐用的法子虽有伤天和,但那种情况下,不偏激哪有活路?胡不空一看她神情,便知她心中如何作想,轻哼了一声,接着传音说起后续。

    “若只是如此,我倒敬他是个人物!他以秘法剥魂,再无进阶化神的可能,至今只恢复到后期,很难更进一步。于是他开始豢养九阴蛛炼制凶尸,以增强战力。”

    “男女老少,修士凡人,幼童婴孩,他都会捉来培养阴气怨气。而炼尸成功后,每具都用不了多久,总嫌实力不够强,又开始新一轮炼制。”

    何淼淼想到护国寺中的凡俗僧人,心头本就不多的理解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失去进阶的希望、实力永不能增长,对于修士而言固然是致命打击,但这并非残害无辜之人的理由。

    “再加上他奴颜婢膝,在欢喜舟那种地方都被人看不起。他与寒泉寺一位长老有旧怨,昨日是违背舟主吩咐悄悄行事,所以近日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是你离开的最好时机。”

    何淼淼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心中却有些犹豫。她来此是为寻方解决《寂灭经》隐患,还未开始就要离开,实在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