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又看她指的那些字，激动得手都在抖，话都说不明白了：“老、老朽…”
“父亲！”郑绍禹连忙给他顺气。
“老朽突破有望了！”缓了一会，郑麒麟终于把那句话成功说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没有注意到郑绍禹的脸色突然沉了一瞬，马上又换成一张笑脸，仿佛他真的为郑麒麟能成功突破而高兴。
他变脸太快，袁三爷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袁三爷看他笑的那么开心，泼冷水道：“这只是一本写着常识的书，为何能助你突破？”
“这你就不要管了，你给我…”郑麒麟正要吩咐袁三爷做事，郑绍禹却悄悄拉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
郑麒麟会意，让袁三爷先出去一下，他们要商量商量。
见袁三爷出去，门口也有白衣卫队守着，郑绍禹才开口说道：“父亲，这女子信不得！”
“为何？”郑绍禹是他大儿子，也是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他说的话在郑麒麟心中有很重的分量。
“您没注意到吗？她说的话？”
“她说能看懂盘古文，”说到这，郑麒麟也觉出不对来了，他们只知道古卷上的文字很古，但并不知是何种文字，她是从何得知？
“而且，她说自己认不出人族文字。”郑绍禹补充到。
“这么说，她不是人？”
“或者说，她在故弄玄虚，想作弄我们。”
经过一番分析，郑麒麟往后靠在椅背上，先前有可能突破的喜悦已经被全部冲淡，怀疑又全部涌上心头。
郑绍禹见他依然种下怀疑，再接再厉把手下人查到的情况添油加醋的告诉给郑麒麟。
比如说出现的时机；比如死而复生；再比如单独一人进入皇城，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还有她身上住着的女鬼，和突然的性情大变，每一件都值得怀疑。
说得越多，郑麒麟的想法就与郑绍禹的想法相差越大。
他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和你的想法不同。”
“父亲，你该不会还是相信她吧？”郑绍禹有些急了。
“按你的说法，这女子来历不明，且有死而复生的能力，丹门对她的尸体都有兴趣，身上还住着女鬼，玉随凤也跟在身边，到炼器宗后又性情大变。”郑麒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在书架上翻找起来，半晌，找到一堆古籍，从中找出一本一字一句的读起来。
“…夺舍之法伤天害理，故被称为邪法，被皇族封存，如发现有人修炼此法，格杀勿论！”
读完这段，他又翻开另一本古籍读起来：“舜癸亥年三月，雁荡山上，一猎户被豕所伤，性情大变，残忍嗜杀，被骁骑队诛杀，死后尸体化为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