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方,再次高呼:“恭祝沐恩礼船长顺利退休!”

    这是儿子对父亲最敬重也最沉重的话。

    “恭祝沐恩礼船长顺利退休——!”

    “恭祝沐恩礼船长顺利退休——!”

    “恭祝沐恩礼船长顺利退休——!”

    众人齐声,声音一遍一遍,在码头上经久不衰。

    “敬礼!”

    伴随着沐清海再一次的指挥,甲板走廊上每一个人都动作整齐地朝着老船长举起了手来!

    而沐清海此时更是动作笔直地从衣服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钢制酒壶,拧开,仰头喝了一口,便再次做出了敬礼的动作。

    沐恩礼目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沉默了一会儿,便挥了挥手,也不说话,直接坐上了警车之中,淡然道:“开车吧。”

    但声音依旧。

    “恭祝沐恩礼船长顺利退休——!”

    “恭祝沐恩礼船长顺利退休——!”

    “恭祝沐恩礼船长顺利退休——!”

    “船长……我们舍不得你!!”

    “船长!!再见了!船长!!”

    “船长……”

    ……

    警车离开,那呼喊的声音却并未停止,马厚德看车窗外渐渐远去的码头,叹了口气,“老哥,你的心也太硬了。”

    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老船长,这时候才发现,沐恩礼此时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

    “马警官,能不能不要看我。”

    哪怕是两行清泪,但老船长的声音的不见沙哑,宛如白玉号的汽笛般的嘹亮。

    但这心那里硬了?

    根本就是最柔弱不过了。